施凱文:我喜歡有問題的人

創投分享會注:,還是今年六月,當時他正在籌備自己在 Jing.fm 之后的新項目:。兩個月之后,Blink (快看) 上線了,天使輪創新工廠領投,之后紅杉也很快加入了這個項目的投資者行列。
施凱文對我說,Blink (快看) 他準備做十年。乖乖,如今有哪個創業者能把一個項目做十年的?聚美優品 2010 年 3 月成立,還不到 4 年。汽車之家 2004 年創辦,有 10 年左右了。如今這兩家公司都已經上市了。那施凱文的 Blink (快看) 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創業項目?希望本文能夠帶給您答案。
如下文字由談話內容整理,內容有刪節:
有關 Blink (快看)
準備怎么做這次的產品?
施凱文:測試帳號放出去三天左右的時候,已經有 700 多人進來用了,活躍度到了 70% 多。現在已經有近 10 萬用戶了。DAU 在 35% 左右。
做 Jing.fm 時候的嘗鮮者都來了?
施凱文:沒有,真的沒有弄 Jing.fm 的人,一點 Jing.fm 的資源都沒有。
因為中文用戶有個特點,我發給你個圖片,你不知道回什么給我,其實我發張圖片你也沒什么可回的。中文整個聊天介質也是分兩種,一個是發起方、一個是參與方。包括微信也一樣,你看微信上大多人其實不聊天,你身邊有多少微信用戶天天主動跟你發信息的?除了你工作以外,幾乎沒有。
一小撥的人永遠是發起的,一撥人是參與者,在微信上他們會回你消息,但是不會主動和你發。就這一點來說,像 TapTalk 這樣的東西,特點就是拍張照片給你,其實你也沒什么可回的,這樣活躍度一直就特別低。但我們推的不一樣,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就發了一條咖啡廳的消息,30 幾個好友里面,有 24 個全回了我,我特意數了一下。每個人的回復都不一樣。
回復率的確很高。
施凱文:對。這個產品的特點就是,它不是我發一張圖片,你就立刻給我回一張圖片。你回張圖片對參與者的壓力特別高,因為他沒什么可回你的。他看到了,然后就算了吧。你像 SlingShot 更蹩腳,你為了看我的照片,你必須要回一張照片。所以就導致大部分人狂擺手,沒什么可回的。
我們在推這款產品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一點,生活中有一部分人,他們是有好東西分享的,遇到有意思的東西,他會想到拍下來,推送給身邊的小圈子。身邊人永遠是參與者。它是一種新的內容中心化。比如說 Instagram,大家可以看可以不看,想看想不看都行。當我把這種機制變成一個 IM,當我拍到一個好東西,我并沒有加濾鏡秀出去,而是分享給身邊的朋友,這樣每個人就會看到。
點擊頭像完成拍攝這一點和某些類社交應用一樣,其他則是不同的。
施凱文:對。所以你看我剛才發了那條之后,回復和互動特別活躍,這樣我分發的欲望就更強了。它不再是一種傳統的商店模式,像 Instagram 那樣,我把東西放到柜臺,有人要看就過來看。這是傳統的模式。
我要做的是分發模式,我拍完東西之后,我直接送到每個人手里去。這完全不一樣。這是第一個不同的點。第二個我要強調的是場景化聊天,我們看整個社交的趨勢方向有兩個:去掉一些陌生人約炮的社交,整個人類社交工具的屬性就是溝通。一個方向走的就是速度,從最早的寫信、發短信、打電話、視頻聊天,這是速度派別,TapTalk 走的是另一個方向,他們把介質變得更快,把以前的聲音變成視頻,這是他們走的方向。這是一種介質的變化。
我想走的是場景性,比如現在大家越來越多使用表情。大家喜歡發圖片、編輯圖片,兩個方向的需求,一個是對速度的需求,一個是對更形象化場景聊天的需求。一鍵拍照走的是速度的需求,我還有場景化的需求,比如你可以在圖片上輸入文字回復我。我們可以在一段視頻里配上聲音,配上好玩兒的東西,你可以在一個話題里面回復。我給你演示一下,你一看就明白了。
(施凱文拍了一張桌子上果汁的照片,使用 Blink 快看 在上面畫了幾筆,發送了出去。)
這個場景化是基于這個場景產生,大家會基于這個話題聊天,跟我現在的此時此刻有關。就是特別徹底的碎片化。我把重點全部放在碎片化的聊天上面,沒有前因后果,我們的生活就是一個一個碎片。
(iPhone 響了。)
你看第一個回復來了。
(iPhone 又響了。施凱文開始處理回復的消息。)
這樣一個碎片化的聊天話題就發出去了。我們可以基于這一個碎片進行聊天,當我們沒有聊的時候,這就是一個閱后即焚的屬性,沒有聊的時候話題就刪掉,大家也沒有壓力。
(iPhone 又響了。)
又一個回復?? 所以閱后即焚的回復率特別高。大家都是碎片化聊天,非常有意思。發出去,沒了。
(iPhone 又響了。)
你看,又一個回復。
我覺得這一定要是注意力把握自如的人才能玩得起來吧。有沒有人注意力會崩潰掉啊?
施凱文:所以我剛才說,生活中是一個發起方帶著一大堆參與方,所以七八個人里面可能只有一個是這樣的人。微信也是一樣,有些人肯定是活躍一點。
微信是點對點,或微信群。
施凱文:我這個是點對點,或點對群。這種場景化的聊天特別好玩,特別形象。傳統的微信聊天大家的聊天紀錄不是一段一段的,我就把它拆成一段一段的,徹底的碎片化。沒有用的就刪掉。我們的微信更多是一個有前因后果的聊天,是一個紀錄化的東西。生活中的一些聊天,碎片化的瑣事,這些構成我們 80% 的聊天。如果把這些垃圾的東西帶到線上,那么閱后即焚作為一種負存儲,有人在微信上拍一張拖鞋發給你,你可能會問怎么了。但是在閱后即焚上發給你,你就沒有壓力,你知道這就是一個垃圾化的東西。正式的溝通,事情,還是要微信。但這種碎片化的垃圾時間,和朋友和家人,你像我和我母親,比如我在路邊看見一只流浪狗,流浪貓,我想發一發,沒有任何壓力,互相傳遞這種垃圾消息。
這是一個微信暫時解決不了的溝通需求?
施凱文:對。
或者說能夠在微信解決,但是成本高一點?
施凱文:對。我要做的一個重點就是,我不想做任何工作屬性的,我想做一個垃圾化的,把這部分生活帶過來。
(iPhone 又響了。)
你看回復率真的很高。而且我還可以不處理,我就直接刪掉它。
這個產品真的可以把你變得不寂寞。我最近就在想,其實我們的生活,絕大多數都是垃圾的。
以后“社交達人”更多了。那你對 Yo 怎么看?
施凱文:第一它肯定是一個營銷傳奇。它把產品做得很奇怪,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傳播點。它點子太怪了。第二從社交屬性本身來說,它毫無價值。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你看他創始人說未來想做推送中心,開放給第三方,從這個角度來說是說得通的。
營銷怎么說?
施凱文:你看現在所有的營銷,和以前不太一樣,第一東西要好,要有大量的東西做。其實信息爆炸了,好東西太多了。好東西的定義也變了,反而現在是怪的東西,傳播率最高。怪的東西,不一樣的東西。Yo 就是真的夠怪,夠實驗。
這次的產品準備怎么樣像 Yo 一樣引爆下?
施凱文:引爆的事情沒有太想過。因為它本身是一個人多才能玩起來的,第一還是要找到大家覺得好玩的點。把這撥人找到,他們自然就會讓別人進來玩兒。在這里面我把配套做好,比如入口導入,比如分享功能。初期我肯定會經歷一個增長的門檻。
做這個產品用了幾個月?
施凱文:一個月。我們之前還做了一個壁紙 app,只用了五天,而且是雙平臺。
是不是黑客馬拉松的開發方式,干到不行再歇?
施凱文:對。我今天加班到早上七點。
你覺得這款產品對用戶要求高嗎?
施凱文:就中國來說,相對國外,其實還是小白一些,這是前提對吧。如果對一二級城市的人來說,我覺得問題不太大,基本上大家也用過很多,見多識廣。而且我也有基本的引導,很清晰了,這沒問題。但你如果說下沉到三、四級城市,肯定會是有門檻的。
我之前用蘋果的 iLife,覺得那個產品做得特別好看,你都擔心放進去的照片都不搭配。你這個產品我也有這個感覺,可能一線城市的用戶,確實有社交生活,業余生活的體驗。但如果是一個整天悶在一個地方的學霸或者書呆子,或者在家吃泡面、擼的屌絲,你給我們玩兒這個?
施凱文:這個我回應兩個點,第一個我們的目標用戶群是兩個群體,一個是分發群體,一個是參與群體。
那你這么說我明白了。有一部分人是跟著走的。
施凱文:對。第二個我們打的是生活碎片化,配上閱后即焚的屬性之后,大家其實對信息質量的要求不太高。你像我最近每天發的都是垃圾信息,我們特意不加濾鏡。沒有在圖片和視頻編輯上加任何成本。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你發出去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垃圾狀態。你要做的就是把生活中無盡的垃圾狀態帶到線上來。
帶到線上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你們有什么陰謀?
施凱文:沒有陰謀。我們不管做什么商業之前,總要提供一種價值是吧。你第一步總要創造價值,大家才會用你是吧。這是一個前提。
我覺得注意力會嚴重的渙散。
施凱文:現在的生活就是這樣,信息碎片化。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過程。
有時候一個產品,能解決一部分意見領袖的需求,他們會帶動其他人參與去做。
所以你這個產品上面就不是人人平等吧。可以這么說嗎?
施凱文:我覺得就不涉及到人人平等的問題。它就是一款垃圾化的產品。你可以在生活中和你的好朋友,和你的媽媽聊八卦話題,聊一整天。那就是我們絕大多數的日常生活。真正能讓你快樂和放松的是這種生活。但你不可能用微信一直聊八卦,你在微信上聊超過半小時以上的垃圾話題你就覺得有問題了。而且你也聊不出來。
體驗也不好。沒有那種八卦的氛圍。
施凱文: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一點,把我們 80% 以上的,非常八卦的垃圾時間,通過一款 app 來解決掉。
這個項目準備做多久?
施凱文:我打算做十年起。
啊?十年起?
施凱文:對。先把它做成。
我覺得十年太長了。
施凱文:我是這么想的。現在創業的氛圍特別好,但是有一點,我深刻的體會,創業錢容易拿,只要你有能力,VC 愿意給你錢,而且比以前數量多,這是一個好的狀態。不好的狀態是創業的方向越來越少,就是極其蹩腳的一個功能點都在由幾個人被做,你能想到的點還有以前那種讓你完整創新的感覺沒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再出來做一個東西,也很難再達到一個高度。現在你出來創業,各個方面都飽和了。
創業體會
可能有時候我們看到的層面是這樣,但是如果我們能再往深扎一個層面,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所以我之前問你做不做硬件,我覺得硬件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施凱文:但有一個方向,真正賦予硬件靈魂的是軟件,我要做一款好的硬件一定要配一個特別帥的軟件。以前我也在想硬件的事情,創業之前有一次我是差點要做硬件的。想一想,后來放棄掉了。
你看 iPhone 就是純硬件,那個整體創新的感覺還是很足的。
施凱文:你實際創造一個東西出來,其實兩個方向:一個是科研方向,機器人是,硬件是,火箭是,馬斯克是。一方面是規則式的,對我們這樣的不是博士后,不是工程師的人,走科技創新非常難,因為你初期成本太高,你招一大堆人過來,你自己又不掌握關鍵技術,你更多是一個管理者,還有方向上的引導者。從這個方向上,創業對我們來說是太困難了。
喬布斯是不是就是這么干的?
施凱文:時代不一樣了。你看他們創業那個時代,蘋果組裝就是個焊電路板的活兒。現在真正難的是規則式的創新,就是你并沒有在科研上有創新,你要做的是把規則重組,像扎克博格,像 SnapChat 創始人。這種規則式的創新,我自己覺得是更考研智商的。一個是你要了解人的想法,第二是你要怎么樣把規則重組一下。讓人們產生一種更大的狂熱,創建一種“宗教”。
《喬布斯傳》里有一個情節,就是每次新品發布會的時候,喬布斯都很空虛,因為沒有一個東西是他親手做的。有一句話大概是這么說的,說他開始做機箱,因為他只能做機箱,做不了其他的東西。我以前在想,我特別喜歡參與創造的過程,不是坐著 CEO 位置什么都不管的人,我想參與進去,我喜歡創造。在這個過程中我想明白一件事情,比如之前我自己也寫算法,讀大量的機器學習和自然語言方面的書,我把自己逼到學得特別深。但是我無論怎樣,也只能在應用級別做到一個中間水平。我以前覺得要深耕,我現在覺得不可能再深耕下去了。我只能到一個“夠用了”的狀況。我只要在一個水平上就夠了,我要清晰,我是做規則式創新,我不是做研發創新。
,就探討了 Google X 的員工背景,是不是都要幾個 PHD 學位那種。其實不是,這篇文章就說 Google X 尋找的是“專家”,這個“專家”的定義是什么?以前的專家,是一個領域的事情,他什么都知道,只要在這一個縱深的領域內,現在這個“專家”,是所有領域的事情,他都要知道,可能不是很多,夠用了。可能沒有很高的學歷,但是這個人什么都知道。
施凱文:拉里佩奇就說過,他說未來掌管谷歌的是聯系型產品經理,就是方方面面全懂。我覺得規則式創新就是這種,重組。怎么樣方方面面都知道,知道重組的效果,會想象。
施凱文:羅永浩有一點我很敬佩,就是現在有誰敢站出來說我要做到什么。大部分人都是偷偷摸摸做,成了再說。我一直比較佩服的就是“喊著改變世界,再去改變世界”。這個時候你要面對兩種情況:一種是失敗了被所有人罵傻逼,一種是成功了被所有人喊牛逼。這就是一種豪賭。以前羅永浩喊,不知道是真是假,現在真的發現他是在豪賭。
我一直以為他有跟進的策略。
施凱文:我也是這么想。其實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錘子手機大賣的時候,但是小米 4 也出了,現在老羅也比較被動。出于情感掏錢支持他的人有多少?
我抽煙你沒不習慣吧?
施凱文:還行,我們辦公室的人有兩個抽煙。
你一直和創新工廠合作,覺得創新工廠和其他家有什么不一樣么?
施凱文:首先是價值觀特別相同,從 Jing.fm 時候開始就是。第二個是創新工廠幫助你的維度,比如會在你沒有要求的情況下,把大量渠道和資源推給你。有種持續被關懷的感覺。開復挺好的,我有時候發點什么,他經常幫我轉。
關于風投我是這么看,每家的好壞不太取決于過去,每年都在變嘛。合伙人也在換。最重要的是看價值觀和戰略思維。我喜歡投冒險的公司,這種你看著帶勁兒,有意思。太穩的話,不太符合我做人的感覺。
虛擬經濟的愧疚
我們倆上次聊到了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我有個朋友是做農產品生意的,就是豐收季節去農民手里收,之后運到加工廠、制成品,再銷售或出口。這個和虛擬經濟一點不沾邊。
施凱文:對,同樣在華爾街也有一群人在做農產品期貨,買入賣出、買入賣出。可能一個交易員賺的錢是任何一個農民的幾百倍。就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來說,你無法想象人類之間的這種分歧,甚至永遠會出現這種分歧。
如果把這種想法想法擴大到勞動力之間不平等的語境下來說,在我看來有些太殘忍了。
施凱文:真的是。農民流著汗,在田間地頭,生活條件難以想象。但是他們特淳樸。
所以有一天他們都被機器取代了,真是殘忍。
施凱文:這是無法避免的。被機器人取代肯定是毋庸置疑。
想到實體經濟,再看看互聯網,有時候覺得是不是不太靠譜?
施凱文:我們上次說的愧疚之情就在這里。
我有時候想,我現在做的事,全都在一臺筆記本上,全都在一部手機上,全都在自己的腦子里。如果把我扔到實體經濟的那個環境,我什么都干不了。
施凱文:還吃的比別人好,生活得比別人好。
我還不如一個會農活的小孩兒。而且我有時候還拖稿,工作還不努力。
施凱文:你可以去日本的農村公社體驗一下。
我很擔憂。
施凱文:未來經濟就是這樣的,你看《奇點臨近》那本書說的就是,未來人類注定要被“消滅”的。但是現在這一段是機器來服務我們的時期。
,都是兼職。
施凱文:我覺得這就是機器接管的一個階段。兼職的前提是你有很好的工具,你能很好的工作,就不用天天去上班了。這個工具就是機器的第一個環節,就是軟件嘛。直到一個人都不用,連維護工具的工作都可以用工具來實現。當每個人都兼職的時候,就是工具機器發達的時候。
之前做機器工作的人就被解放出來了,他們就開始做創意工作?所以創意工作就這樣崛起了?是這個邏輯?
施凱文:差不多。
可能那個時候創意經濟的概念就和現在不一樣了。有扎根于各種各樣文化的創意,來自各種各樣的圈子,互相之間雖然看不懂,但是各玩各個,欣賞不了是因為你不在那個圈子,也很難玩進去。
施凱文:不光玩不進去,你都不知道這個圈子的存在。
就和你現在做的 Blink (快看) 一樣,一個圈子有幾個人帶著大家玩兒。
施凱文:對。每個人的圈子都不一樣。每個人的世界其實就是他自己眼中看到的樣子。
開復老師怎么樣了?病情如何?
施凱文:開視頻會議時能看到他還在輸液,身上扎著針管。他挺辛苦的。
我骨子里其實有一點憤青。之前我曾經拿到伯克利的 offer,但是我沒去,當時也掙扎思考了一陣。但是我現在能自豪地說我不是海歸,我沒有被西洋文化深重地影響,我所創造的一切都來自我在中國學習獲得的。我想留在中國看看中國的思維能夠創造什么價值。說極端點,我在拿自己做一個政治化試驗。
我喜歡有問題的人。你看艾隆馬斯克,很完美。我很欣賞,但是對他我狂熱不起來。就像維納斯,雖然有殘缺,但是真實。和這個世界搏斗,我喜歡這個搏斗的過程。我喜歡從深坑里爬出來的人,他見過最骯臟的東西,他一直在搏斗。
知名風險投資公司
|||||||||||||||||||||||||||||||||||||||||||||||||||||||||||||||||||||||||||||||||||||||||||||||||||

創業聯合網是創業者和投資人的交流平臺。平臺擁有5000+名投資人入駐。幫助創業企業對接投資人和投資機構,同時也是創業企業的媒體宣傳和交流合作平臺。
熱門標簽(qian)
精華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