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創(chuang)投(tou)分(fen)(fen)享會(hui)注(zhu)(zhu):硅(gui)谷是(shi)互聯網圣地,每(mei)年都有(you)不(bu)少(shao)人(ren)去硅(gui)谷游歷。本文是(shi)PreAngel天使基金創(chuang)始(shi)人(ren)王利(li)杰在硅(gui)谷游歷的體(ti)會(hui)。
硅谷已經是創(chuang)新的(de)(de)(de)代名詞,全世界的(de)(de)(de)創(chuang)業(ye)者都有一個“硅谷夢”,每次去這(zhe)里,都能在點(dian)(dian)點(dian)(dian)滴滴中體會到中美文化和創(chuang)新環境(jing)的(de)(de)(de)不同,借助十個多小(xiao)時(shi)的(de)(de)(de)空中穿梭時(shi)間,整理每次考察的(de)(de)(de)收獲和心得,分享給大家,已經成為(wei)我的(de)(de)(de)小(xiao)小(xiao)習慣,此(ci)刻(ke),傾情(qing)奉(feng)上《硅谷歸來3》。
1)數據驅動:
我們這次抵達舊金山的當天下午就拜訪了Linkedin,重點了解了這個擁有3.5億用戶的全球最大的職業社交網絡的大數據策略。原來,在Linkedin創立之初,2003年左右就規劃了基于數據驅動的業務模式和商業模式,Linkedin從2010年開始面向企業提供服務,收入開始突飛猛進。目前,面向終端用戶的VIP付費模式占有20%的收入,面向企業的市場營銷解決方案占有20%的收入,面向企業人力資源的解決方案占有60%的收入,總體達到20億美金左右,另外新上線的面向企業的銷售解決方案也占到了1%的收入,以后會更多。
這些商業模式的背后,都是商業數據部門的支持,具體的商業細節我就不在這里贅述了,我們進來參觀的時候簽了保密協議NDA呢!而且我看網上也有別人寫的詳細的文章介紹,有興趣的看官可以檢索查看。這里要分享的是一個數據思維的小故事:
大家都知道Linkedin上面有很多人才資料,他們會經常更新自己的職業履歷,從這些數據,可以分析出哪些人最新跳槽到哪里。接待我們的是Linkedin數據支撐部門的老大,張溪夢Simon,很優秀的華人,曾經在國內是腦科醫生,做過很多開顱手術呢,只是自己喜歡電腦,而選擇了新的事業,真是YOLO的典范啊。硅谷的人才每次更換工作,都會上Linkedin更新自己的履歷,從而Linkedin其實掌握了硅谷的人才流動數據,是否可以通過人才流動來判斷公司的價值呢?
Simon就曾經做過一個程序,通過市場公開數據算出各個公司在Linkedin系統的加權分,再根據人才履歷中的公司經歷和教育背景計算人才的加權分,然后再把一段時間的人才流動統計出來,參考一些上市公司的市值和人才平均價值,計算出了當時比較火的一些科技公司的“潛在市值”,后來在市場上也一一應驗了,并且也成功預測了Groupon的市值的虛高。
相對于國內的各種五花八門的“大數據”概念來講,硅谷的團隊更加務實,很少聽到Linkedin在外面忽悠大數據,但是卻已經實實在在做了好多年,而且所有的業務都是基于大數據實現優化和盈利的,這點我們所有人不得不感嘆人家的專業和務實。
2)人才大戰
這次有幸去了YC畢業的優秀公司,全球最大的文件共享應用Dropbox蹭飯,據說這是舊金山地區最棒的免費午餐了,公司餐廳看起來也像個需要拿號排隊很久才能等到一個位置的熱門餐廳。為什么是最棒的呢,據說公司請的大廚放出話來,我的菜單,一年內絕對不會重復。這是何等的壯志?所以當同行的朋友在取餐的時候問旁邊一位Dropbox員工說:“你拿的這個面條好吃不?”,這位員工回答說:“以前沒吃過,等下才知道呢:-)”
接待我們的仁兄說Dropbox的員工有不少來自于Facebook、Google。另外,員工內部推薦占了很大的比例,一位Facebook前員工加入了,就會發展更多Facebook員工跳槽過來。
我很好奇這邊創業公司的激勵機制,于是問起了Facebook,Uber和Dropbox等的薪酬激勵和股份激勵問題。拿應屆生來舉例,首先想要進入這幾家公司都是很難的,要經過嚴格的筆試和層層考核,但是如果有幸過關,那么待遇是很誘人的。
據說Facebook給應屆生的待遇能達到10萬~11萬美金每年,個別優秀畢業生會談判的話,還能拿到好幾萬美金的“簽約獎金”(工作滿一年就可以全部發放),另外還有年終獎和期權,加入Facebook的優秀畢業生都有機會拿到等值于30萬美金的期權(分4年給)。
Dropbox已經估值很高了,100億美金,早期加入的員工都有Option(期權),現在加入的員工都不要期權了,都要RSU(The restricted stock units,受限制的股票),這比期權更實惠,因為期權還需要有一個“行權價格”,而RSU直接就是股票。使用場景是:當你離職的時候,根據你的工作年限對應給你的RSU就是你的了,你等到公司上市還可以賺錢;但是期權就不同了,你離職的時候,需要按照當時指定的價格行權(購買這部分股票),然后等著公司上市后才能交易,萬一公司沒上市或者失敗了,你的“投資”也就打水漂了。所以當一個創業公司估值已經很高的時候,員工就不愿意要期權了,因為行權價格太高,買不起。所以,一句話總結,期權是要花錢買的;RSU是白給的。
Uber雖然已經180億美金估值了,但是還是給期權,不給RSU,所以有不少優秀的工程師就因為這個區別,最終沒有選擇Uber而選擇了Dropbox,瞧瞧。
人才爭奪戰,是硅谷永恒的話題,Linkedin的大數據也告訴了我們“優秀人才的流向數據,也反映出了一家公司未來的市值”,所以初創企業融很多錢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告訴硅谷和全世界的頂級工程師和其他優秀人才“我是下一個傳奇,快到碗里來”。所以,大量的人才從昨日黃花流向明日帝國。
接待我們的兄弟說,他有個工程師同事從Dropbox辭職了,要去Google,他很納悶,問為什么,去Google干嘛?這位同事回答說,Google給我的Offer實在是無法拒絕。他說了一個數,我們大家聽了都表示,那就去Google吧。
The offer is too good to say no…可見硅谷的新舊明星之間為了爭奪人才,不惜血本啊。這也再一次告訴所有的創業者:人才是成功的根本。
3)別復制我
奇虎360在硅谷也開張了,我去看了看辦公室順便上了個WC,這里很多地方上廁所還需要索取鑰匙,我注意到上面寫著“Do not duplicate”,意思是說“不要復制”。我問寫這個管用嗎?朋友回答道,大部分人看到這個就不會去配鑰匙了,就算有人耍小聰明,想去配一把,店里的伙計看了也不會配給你,這是人家的“規則”。即使有一方耍小聰明破壞規則,另一方也不會配合,這樣耍小聰明的一方就無法“得逞”,以后也就不會再動這個腦筋,形成良性循環。
這就是美國(guo)典型的(de)“契約精(jing)神”的(de)體現吧。
從這里,我又聯想到了最近在看的生命科學和社會行為學。細胞的自我復制實現生命的延續,低等動物靠“模仿”實現技能和社會分工傳承。所以說,“模仿”是動物的“本能”。
雖然說我們希望好的社會行為能夠被模仿和傳承,但事實上“不好的社會行為”一樣也會被快速模仿傳播。最典型的就是“擠公交車”,如果你從小都在一個有序排隊上公交車的地方長大,有一天去到了一個所有人都不排隊,靠擠和搶才能上車的地方,如果你不“模仿”,可能你會錯過很多車,無數次沮喪之后,為了“生存”,你就很可能會模仿這種“不好的社會行為”,經濟學上,這個叫“破窗效應”。
但是,一個在擠公交車長大的人,有一天旅游到外地,發現那里的人都有序排隊上車,絕大部分情況下,自己也會迅速模仿這種“文明社會行為”,排隊上車。
其實,獨立的個體沒有好壞之分,社會環境對個體行為有很大的“引導”作用,一個國家的文明進展,確實需要一段時間的沉淀。不過,如果一個個體的受教育程度和自我覺醒程度足夠高,看到“不文明社會行為”的時候,堅決不要“復制”,而以身作則樹立起新的“行為榜樣”,并且堅持引導那些“無意識模仿”的中間狀態的人群,這就會加快“文明”的進程。正所謂:文明,從我做起!
4)黑客與藝術(shu)
下面這個公式你能看懂嗎?這就是Google搜索引擎的核心算法。在波士頓和MIT的一位在讀博士交流的時候,他很感嘆,Larry Page和他的導師就是增加了后面的這個部分,修改了其他搜索引擎通用的這個算法,才有了Google創辦的技術基礎,這個公式的后半部分,這就是那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就可以改變互聯網全球產業的格局。
都知道窗戶紙一捅就破,但是往往連窗戶都找不到。在互聯網領域,那些能夠找到并捅破窗戶紙的人,我們稱之為“黑客”。
硅谷最火熱的創業孵化期,Y Combinator的創始人Paul Graham寫過一本書,叫做《黑客與畫家》,里面提到:黑客也是創造者,與畫家、建筑師、作家一樣,都是藝術家。其實這背后的含義告訴我們,黑客是程序員的最高境界,其核心的價值在于“創造”,而不是寫代碼;而事實上很多成功“攻破”政府和銀行等最高安全級別系統的“黑客”,其成功的關鍵也是“創造性思維”所找到的“漏洞線索”,而非“技術突破”。
創造性的思維本身就是一門藝術,而所有的藝術大家也都有其特有的思維方式!
基因變異就是“試錯”,不斷地試錯就是“創造”的根本,人類的使命也是創造,那些把創造力發揮到極致的人,我們稱之為“發明家”和“藝術家”,黑客也是藝術家。
硅谷有很多“擁有改變世界情懷的技術悶騷男”,與他們交流,你會覺得回到了大學時代,純真和羞澀,他們并不看重金錢,也不怕你嘲笑他們有點“狂妄”的“改變世界的偉大夢想”,他們雖然表面羞澀,實則內心狂熱。
這是我最愛的創業者:善良、純粹、擁有改變世界的情懷但并不擅長馬云般的演講,如果你善于觀察和聆聽,你會感覺到,掩藏在他們羞澀的外表內的,是一顆炙熱的、悶騷的、富于創造的藝術家的心。
這就是硅谷黑客文化的核心。
5)開源與眾包
在來美國的飛機上,我看了一段TED視頻,介紹尖端醫療的,標題叫做《開放源碼式癌癥研究》,主講人 Jay Bradner 博士的實驗室發現了一種可以“讓癌癥細胞忘記自己身份而停止無止境復制自己的分子”——JQ1(Jun Qi 1,聽起來是發明者是個華人),Jay的實驗室不但沒有專利注冊JQ1,反而把他們的發現發表出來,并為40所其他實驗室寄出樣本以便試驗使用,并取得了更大的反饋和進展。
這是一個激勵未來開放源碼式癌癥研究的最新展望,通過這種Open source和Crowdsourcing的思維和行為,生物醫藥科學的進展會大大加快,更多的人類將會因此而受益,很多生命也會因此而獲救。
過去幾百年來,很多生命科學和尖端醫藥技術都還在各大醫藥公司的實驗室里,他們有新發現后,往往會根據市場的實際情況決定是否產品化、商業化和普及化。如果原來的療效較差但是競爭對手還未趕上的產品還在為公司創造利潤,那么新的更有效、更廉價、更能減少病患者痛苦的藥,就不會推向市場。商業行為在很多時候是違背“人性和道德”的,大部分商業的主要底線是“法律”,而非道德。
如今,計算機領域和互聯網領域掀起的開源和眾包革命,已經影響到了醫藥和生物技術領域,最先改變思想并采取行動的是學術界,他們的出發點更加純粹:技術突破、挽救生命、降低成本并使之普及,商業化和利潤最大化并不是他們的首要考慮問題。而且,令人振奮的是,開源和眾包,不但沒有阻礙技術進步引起惡性競爭,反而得到了全世界眾多實驗室的“進一步成果回饋”,及大地加速了研發進展。
在開放源碼和眾包協助的模式下,Jay的實驗室發明的JQ1分子已經成功地讓中線癌癌癥細胞“忘記自己是癌癥細胞”,從而停止無休止地復制自己。換句話說,他們治愈了這種癌癥。我想,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癌癥都會被我們征服,前提是,我們要有更加開放、共享的心態、以更高緯度的視野來看待人類這個群體,看待地球這個家園。
在Tesla參觀(guan)的時(shi)候,我們(men)看到了(le)(le)原本(ben)掛滿專利(li)的“專利(li)墻(qiang)”已經光禿禿了(le)(le),換上了(le)(le)這幅著名(ming)的、帶有語法錯誤(wu)的日本(ben)游戲Zero Wing的截圖,而那句經典的游戲對(dui)白
“CATS: All your base are belong to us.”
也改為了:
“OEMS: All our patent are belong to you.”
今年6月12日,Elon Musk在博客上寫道“Tesla汽車的問世是為了促進可持續交通的到來,如果我們創造出優秀的電動車,卻用知識產權來阻擋后來者,這種行為是違背初衷的。對出于善意使用我們技術的任何人,特斯拉將不會啟動專利訴訟”。
Elon Musk,是我最尊敬的創業家和技術極客,我相信他的初衷和他博客所說的是完全一致的,這也代表著未來的商業環境將會更加開放和公平。巨頭們的專利雖然保護了早期發明創造者的利益和積極性,但是某種程度上又影響了后來者的創新創造之路,這種模式也應該改變了。隨著開源、眾包和開放的互聯網思想在各行各業的滲透,這一天已經悄然道來,我堅信。
所謂偉大的人,總是引領一個新時代的到來,他們不僅僅是一個企業家、科學家、思想家或者什么家,他們更加是改造世界的行動家,真正的領袖!
6)自(zi)由意志
上次在《硅谷歸來2》提到斯坦福大學的校訓是“讓自由之風盡吹”,那個自由講的是“學術自由”。今天有幸來到了美國公立大學長久以來第一把交椅的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UC Berkeley),他們的校訓是拉丁文:“Fiat Lux —Let there be light”(讓文明之光普照大地)
不管校訓如何(he)理解,根據接待我們的同(tong)學的介紹,我發現,這才是(shi)全世界(jie)最自由的大(da)學,最崇尚“自由意志”,尊重“自由意志”,讓我心生向(xiang)往。
UC Berkeley在越南戰爭期間由于其學生對于美國政府的抗議而變得全球知名。1964年在加大伯克利發起的言論自由運動(Free Speech Movement)成了美國人的普遍價值觀。這也可能是UC Berkeley“自由意志”校風的由來吧。另外,還有女權運動、黑人運動、同性戀權益、支持Minority Groups的運動等等,都是這里發源發起的。還有,美國的嬉皮士文化也是源起伯克利,可見“自由意志”真的是創造和藝術的靈魂。By the way,我們就看到一對男生手牽手在校園里大大方方地從我們身邊走過呢。
更令我大跌眼鏡的是,這里的學生還可以申請開設一門課程,自己來當講師。只要有一名教授愿意背書,并且沒有其他同學開過,就很容易通過申請。來上課的其他學生也可以修學分。這位并沒有什么工作經驗的同學就開設了一門叫做Introduction to Consulting的課程,有200多學生申請呢,不過由于教室原因,只有32個人最終成為了她的學生。另外,在那個全美最高的“鐘塔”上,有位校友捐贈了一套鼓點敲打樂器,于是有同學別出心裁,開設了一門樂器敲打課,上課的同學每周都有機會上塔,晚上6點敲樂器報時,敲什么曲子自己訂,他們經常聽到各種有趣的敲打樂,包括咱們中國國歌啥的。
比這個更令我向往的是每年期末考試期間的最后一個周四,有個“裸奔日”,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所以每年大概有幾百人在圖書館里跑上跑下并且在大廳里喊個啥口號,聽到這里,我心中好好的激動了一下,索取了一些相片以“眼見為實”,不過這里不能分享更多,原因你們懂的,所以就放一張啥都看不清的給各位看官過過癮吧。
UC Berkeley的校長是全球大學里面獨一份的需要配備保鏢的大學校長,因為學生太自由了,沒準兒沖到校長辦公室或者官邸(就在校內)對校長進行過激行為呢。
在自由意志的熏陶下,這里的同學和教授并沒有向我們擔心的那樣沉淪,相反,UC Berkeley還是全球出諾貝爾獎排名第六的大學(前五名是哈弗、哥倫比亞、劍橋、芝加哥、麻省理工),一共有51位,加上附屬學者有72人。UC Berkeley的圖靈獎得主,15位可是位于世界第一哦。還有菲爾茲獎,7位,與普林斯頓大學并駕齊驅。
不過有趣的是,在UC Berkeley拿了諾貝爾獎,沒有獎金,倒是有一個終身享用的固定停車位,哈哈,可見這里停車位是多么的寶貴。
此外,UC Berkeley其實不僅僅如大家想象的是一所位于硅谷附近的理工科名校,文科和社會科學也都非常不錯。美國聯邦儲備局現任主席Janet Yellen,是Haas商學院的教授,而哈斯商學院最新的排名已經超過哈佛商學院;UC Berkeley的文科如歷史、藝術史等等在許多排行榜都是世界第一;Political science 和Public policy也非常強,奧巴馬政府顧問團很多成員都是Berkeley教授。
最后(hou),UC Berkeley出來的IT名人(ren)(ren)還(huan)有戈登摩爾(Intel創始(shi)人(ren)(ren),摩爾定律就(jiu)是他提出的)、孫正義(阿里巴巴上市(shi)后(hou),應該是世(shi)界(jie)首富(fu)啦(la))、Eric Schmidt(Google第(di)一任CEO現(xian)任執(zhi)行(xing)董事長)、Steve Wosniak(蘋果公(gong)司共同創始(shi)人(ren)(ren))、王雪紅(HTC創始(shi)人(ren)(ren)),鄧(deng)中翰博士(中國最年輕院(yuan)士/中星(xing)微電子CEO)等(deng)等(deng),數(shu)(shu)不勝數(shu)(shu)。
7)夢想(xiang)與行動
去過Google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沒有機會與陳一鳴(Meng)合影,那么說明你還不是名人!
陳一(yi)鳴是誰(shui)?為什么(me)要(yao)與他合(he)影?他是谷(gu)歌創始人(ren)嗎(ma)?
新加坡華人陳一鳴是Google的前一百名工程師之一,2003年某日,他見到警員與數名彪形大漢在Google總部內徘徊,他立即意識到一定有名人來訪,并馬上準備好數位相機,沖到入口長廊等候,沒想到來訪者是美國前總統卡特(Jimmy Carter),他上前要求合照,卡特也爽快答應。 后來,陳一鳴只要聽聞知名人士將參訪,就刻意等候并請求合照,之后還把照片張貼到他辦公室墻外,很快就成為Google總部家喻戶曉的員工。
目前陳一鳴已經與美國前總統克林頓、以色列前總統西蒙佩雷斯、馬云、楊致遠、馬克扎克伯克、羅賓威廉姆斯等無數的影視、企業、政治和企業明星。凡到訪谷歌總部的名人政要都與陳一鳴合照,才算“到此一游”,這已成了谷歌的傳統。谷歌還特別為他開辟了一面“鳴”人墻(Meng’s Wall)來張貼這些照片。
陳一鳴的(de)名(ming)(ming)片上(shang)職(zhi)(zhi)稱就(jiu)印著“Good Jolly Fellow - 搞笑的(de)好家伙”,這點要(yao)補(bu)充一句,谷歌員工的(de)名(ming)(ming)片職(zhi)(zhi)位(wei)都是(shi)自己(ji)隨便印的(de),只要(yao)公司能批準(zhun)就(jiu)好,另外,“Fellow”是(shi)所有谷歌高管在名(ming)(ming)片上(shang)喜(xi)歡用(yong)的(de)“職(zhi)(zhi)位(wei)”,所以他也(ye)效(xiao)仿了。一位(wei)接待我(wo)們的(de)工程師的(de)名(ming)(ming)片上(shang)就(jiu)印著“首席印鈔官”呢。
陳一鳴(ming)是谷歌最知(zhi)名的“開心一哥”。他還寫了(le)一本書叫《Search inside yourself》,中(zhong)文版介紹說是《硅谷最受歡迎(ying)的情商課》。
他曾兩度登上《紐約時報》頭版,并受邀美國白宮、聯合國大會、柏林世界和平大會與TED大會發表演說。目前他任職谷歌人力資源部,負責谷歌EDU個人成長項目,從一名成功的軟件工程師變成谷歌“靈魂工程師”——他將自己的工作描述為“啟迪心靈,敞開心扉,共創世界和平”。
很多人和陳一鳴一樣有著各種各樣“奇葩”的夢想,但是普通人和陳一鳴的區別在于,他已經在行動。當你在認真堅持一件事情的時候,沒有人會嘲笑你,更多的是大家的理解、支持和配合。不管夢想多么渺小,又或者多么遙不可及,嘲笑你的永遠只有你自己。
在谷歌的工作生涯進入第8年后,陳一鳴卸下軟件工程師一職,當起培訓公司員工的靈魂工程師。他和《情緒智商》作者科爾曼(Daniel Goleman)合作設計一項課程,教導谷歌員工提升自己的情趣智商。 對于未來的人生的目標,他說“眼前沒有任何事比維持世界和平更重要”。他之所以開設谷歌冥想課程,也是為了實現他的世界和平夢想,就是因為他認為“就像運動是身體上的鍛煉一樣,冥想是心靈的鍛煉。若人們都學會把心靈的鍛煉視為理所當然,就能取得內心平衡。當大家都自內心感到快樂時,世界就由內而外變得更祥和。”
陳一鳴說:“我的最終目標是要為人類貢獻,不一定要拿諾貝爾和平獎(Nobel Peace Prize),但要做到一件值得拿到這個獎項的事。”
為了(le)(le)世界和平的夢想,陳一鳴已經在(zai)行動的路上了(le)(le),你呢?
8)知行(xing)合(he)一(yi)
這次硅谷之行看中了好幾個優秀的項目,但是我還不過癮,又飛了6個小時從西岸飛到東岸的波士頓,去看看仰慕已久的麻省理工學院(MIT)和哈佛大學。波士頓是美國最古老的城市了,當地華人有趣地說這是個Small big city,因為這個“大城市”其實面積并不大,哈佛和MIT等著名學府都在北面的Cambridge(劍橋)市,要穿過美麗的Charles River,早上我特地去晨跑了一下,喜悅的心情難以言表。
哈(ha)佛(fo)大(da)學(xue)(xue)前身(shen)為劍橋學(xue)(xue)院。1636年,馬(ma)薩諸(zhu)塞海灣殖民地議(yi)會通過決議(yi),決定(ding)籌(chou)建一(yi)(yi)所(suo)(suo)像英(ying)國(guo)劍橋大(da)學(xue)(xue)那樣的(de)高(gao)等(deng)學(xue)(xue)府。由于包括(kuo)John Harvard本人(ren)(ren)的(de)創始人(ren)(ren)中(zhong),大(da)部分出(chu)身(shen)于英(ying)國(guo)劍橋大(da)學(xue)(xue),他(ta)們就把哈(ha)佛(fo)大(da)學(xue)(xue)所(suo)(suo)在的(de)新(xin)鎮命名(ming)為Cambridge(劍橋)。1638年,哈(ha)佛(fo)大(da)學(xue)(xue)正式開學(xue)(xue),第一(yi)(yi)屆(jie)學(xue)(xue)生共9名(ming)。1638年9月14日(ri),牧(mu)師(shi)兼英(ying)國(guo)劍橋大(da)學(xue)(xue) Emmanuel College 院長的(de)John Harvard病逝,他(ta)把一(yi)(yi)半積蓄720英(ying)鎊和400余冊圖(tu)書捐贈(zeng)給這所(suo)(suo)學(xue)(xue)校。
來到(dao)哈(ha)佛(fo)的(de)(de)人(ren)都會摸著John Harvard先生(sheng)的(de)(de)銅像(xiang)(xiang)左腳(jiao)留影,其實這個銅像(xiang)(xiang)并不(bu)是John Harvard本人(ren)。由于(yu)哈(ha)佛(fo)先生(sheng)沒有留下任何的(de)(de)影像(xiang)(xiang)資料,當后人(ren)計劃修建(jian)這樣一尊雕(diao)塑時也就沒有了模(mo)(mo)板,只能在(zai)當時的(de)(de)哈(ha)佛(fo)大學里找到(dao)一位(wei)比(bi)較帥的(de)(de)學生(sheng)作為雕(diao)刻(ke)的(de)(de)模(mo)(mo)特(te),頂替哈(ha)佛(fo)先生(sheng)。
來到波士頓的當晚,我在MIT華人創新創業論壇(MIT-CHIEF)的安排下,給幾十位華人在讀研究生、博士和創業者做了一些心得分享,也了解了他們的校訓文化:Mind and hand。可以理解為思想和行動并重,我更愿意引用王氏祖宗王守仁(王陽明)的那句“知行合一”來解釋MIT的校訓。
相對于MIT的“知行合一”來講,哈佛的校訓“真理”更加強調對學問的追求,對真理的探索。所以你可以看到兩所大學培養的人才會有所不同,哈佛畢業生做研究做學問的很多,而MIT的同學們時時刻刻都在談論創業,也實實在在不停地動手Hack各種有趣的項目。
MIT有個非常有名的實驗室,叫做Media Lab,這里每隔兩年可能才會有一個華人學生進來,實屬精英中的精英。這里的教授帶領學生做的項目都是當下最熱門,最流行的尖端科技,但是不要被名字誤導,這里的諸多項目,都遠遠超越了名字中的“Media”的含義,包括:
Affective computing、Biomechatronics、Camera Culture、Changing Places、Civic Media、Design Fiction、Fluid Interfaces、Human Dynamics、Lifelong Kindergarten、Macro Conncetions、Mediated Matter、Molecular Machines、Object-Based Media、Opera of the Future、Personal Robots、Playful Systems、Responsive Environments、Social Computing、Social Machines、Speech + Mobility、Synthetic Neurobiology、Tangible Media、Viral Communications。
這里的很多項目名稱,我都是第一次聽說,自以為每天看果殼網的科普文章和TED科技視頻就無所不知了,來到這里才發現自己還是那么孤陋寡聞,發奮回去要逐個研究學習一下,至少把概念搞明白,否則搞什么科技投資啊。不過,我也聽說MIT Media Lab的教授已經非常商業化,很會包裝,有當地的投資人提醒我,不要輕易被他們忽悠,東西雖然好,但是價值沒有他們吹噓的那么玄,要把水分擠干。此刻我頓感國內的大學實驗室和美國相比,我們還有好多路要走。
插一句,晚上和哈佛以及MIT的學生聚餐,十幾個人,聊了一圈,發現只有兩個人不是清華的。一瞬間我覺得“清華幫”的實力真不是蓋的,我走訪了美國前四大名校,哈佛、UC Berkeley、MIT、斯坦福,這里的華人研究生或者博士生大部分都來自清華。這幫孩子真的不簡單啊。我們在硅谷新投資的“禾賽科技”就是一個清華+斯坦福團隊,CEO李一帆曾經是清華的學生會副主席,絕對的校園風云人物,產品也非常牛,用激光檢測大氣環境質量,精度提高1000倍,成本巨幅下降。在我的鼓勵下,團隊三位高富帥創始人毅然從硅谷搬回上海,立志早日把大家從霧霾中拯救出來。
跟這邊的十幾個項目交流下來,我對MIT學生的黑客文化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他們的作風比較務實,實實在在解決一些問題,尤其是利用最新軟硬件技術、算法、大數據分析幫助大企業提高效率、增加收入、降低成本、完善服務質量。相對于灣區來講,波士頓的投資人顯得沒那么開放和瘋狂,更喜歡面向企業的創業項目,他們覺得這是實實在在解決市場問題的,企業買單,也證明項目有價值。我們去了這邊一個著名的硬件孵化和加速器,Bolt,這里的硬件開發儀器、工具、車床等一應俱全,孵化的項目絕大部分也都是面向企業的,可見在波士頓,面向企業的項目是主流啊。
說到MIT的黑客,不得不說一下這位出生于印度,很小去了馬來西亞、后來在很多個國家生活過、最后考到MIT讀本科來到美國、并說著一口母語級中文的超級明星:Dheera。國內的媒體也報道過他,因為他實在是一枚“外星人”(他也如此自詡),技術精湛就不說了,在MIT Hack過很多項目,攝影技術也是一流(博客 Dheera.net ),更瘋狂的是他還曾經獨自一個人,不用GPS導航,從北京騎行到蘇州。MIT的每個學生都知道他,他本科就在MIT,一路到博士快畢業了,很早期的時候,Facebook和Dropbox都曾經有人邀請他加入,可他沒興趣。很多學生都說,如果有人說服Dheera做合伙人,那就成功一半了。有幸的是,創辦MIT-CHIEF的這位華人小伙伴李瑞(同樣很優秀的MIT博士)說服了他,他倆正在做一個很酷的APP,我在不知道Dheera背景的情況下看了項目,就很喜歡,后來其他小伙伴都證實了這是MIT真正的大神,他是真正為自己而活的,很精彩,很快樂。
9)釋放(fang)自我
我們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靈性”,那是我們創造的源泉。在童年的時候,我們的創造力可以無拘無束的自由表達,我們活的更加自我,更加快樂,更加充滿愛心。
隨著年齡的成長,我們受到了社會、文化、習俗等種種教條的限制,尤其是“假象的他人的看法”的束縛,我們變得不再愿意表達最真實的自我,甚至放棄了內心最渴望的追求,為“他人”忙忙碌碌渾渾噩噩過活。
尼采說,人的精神有三種境界:駱駝、獅子和嬰兒。第一境界駱駝,忍辱負重,被動地聽命于別人或命運的安排;第二境界獅子,把被動變成主動,由“你應該”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動爭取,主動負起人生責任;第三境界嬰兒,這是一種“我是”的狀態,活在當下,享受現在的一切。
我們大部分人,要么是“駱駝”,要么是“獅子”,而越來越多的硅谷創業者,開始追尋“嬰兒”的狀態,還是那句話:You Only Live Once。
80年代開始興美國西岸的“火人節(Burning Man)”就是一個讓全世界的嬉皮士、藝術家和創新創業者們釋放自我、享受當下、盡情創造、全心擁抱、活出“嬰兒”境界的“行為藝術節”。
每年的夏天,全球的藝術家們自發自費地在“黑石城 Black Stone”沙漠,建起一座環形的城市,開啟這7天的野外生存和創造的行為藝術節,城里也會有各種必備的醫療設施,加州的警察還會環城進行嚴密的保護。全球的創新人士、嬉皮士、雅皮士、藝術家、創業者和任何尋找自我的人,都可以在線搶購入場券。搶到票的人,經過長時間的精心準備,在那天帶著自己的創作和沙漠生活必需品,排著長達幾十公里的車隊,緩緩駛入這個可以實現各種奇葩理想的烏托邦。
在這里,所有參加者被稱為Burners,他們摒棄一切商業行為,盡情發揮創造并體驗這里的一切:五顏六色的奇裝異服,各式搞怪建筑和雕塑,隨處可見的創新創意講座和分享,無處不在的藝術表演。這就像是一間無比巨大的、沒有任何限制的、徹底瘋狂的真人實驗室,借助藝術的張揚與科技的創新,完成“嬉皮士極客”的一次文藝復興。這里會缺水、缺電、缺冷氣、甚至還缺氧氣(因為沙漠塵土飛揚),但最不缺的就是陽光和歡笑,以及比你更奇葩、更荒誕、更無拘無束的Burners。
來到這里的人統統摘下了面具,回到了嬰兒狀態,人們之間也沒有了距離,見面打招呼的方式也變成了擁抱和親吻。這里沒有陌生人,大家互相幫助,親密無間,就像孩童般釋放自己,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徹底拋棄“城外”那一切世俗和教條。
Burning Man的宣傳視頻導演Steve Brown說:做創新,你必須有一種無畏的精神,不懼怕失敗,不懼怕周遭的評價。這或許就是硅谷創業者們喜歡Burning Man的主要理由吧。
據說Google的兩位創始人花了一年為谷歌物色符合Google文化的CEO,而最終被選中的埃里克·施密特,恰恰是老派精英里唯一去過“Burning Man”的。另外,硅谷的很多著名的年輕企業家都是Burning Man常客,除了Google的兩位創始人外,還有Telsa創始人,Facebook創始人等,據說他們每年都來。

女性智能手鐲Elemoon的創始人周靜參加了2014年的Burning Man,她跟我說:“火人節更像是一個場,身處其間,我們要做的只是直面自己,忠于內心。 ”
是啊,有多少人可以“直面自己”?又有多少人可以“忠于內心”呢?如此簡單的八個字,卻讓無數人陷入關于生命意義的思考!
這個荒漠上臨時搭建起來的城市,會在一周后消失——包括巨型人形建筑也會付之一炬,巨型人形建筑正是這荒漠烏托邦的標志,Burning Man也由此而得名。最后一天,Burners要帶走這片沙漠里的所有垃圾,讓一切恢復原貌。
從五彩(cai)繽紛恢復(fu)到荒漠(mo)里(li)一(yi)無所(suo)有的原貌;
從繁華虛榮回歸到生命里一塵不染的原點!
P.S. 新浪財經(jing)北美(mei)站的(de)段皎宇 Catherine是(shi)第一個(ge)參(can)加(jia)火人(ren)(ren)節(jie)并進行報(bao)道(dao)的(de)中(zhong)國媒體(ti)人(ren)(ren),今年(nian)已(yi)經(jing)是(shi)她(ta)第二次來到黑(hei)石(shi)沙漠。就在飛沙走石(shi)的(de)七天里,Catherine和(he)她(ta)的(de)朋友們用(yong)鏡頭(tou)記錄了火人(ren)(ren)節(jie)唯美(mei)而又(you)獨特的(de)現場風情,很快,中(zhong)國網友就可以通(tong)(tong)過(guo)(guo)她(ta)的(de)系(xi)列故事和(he)視頻來體(ti)驗一個(ge)“真實的(de)火人(ren)(ren)節(jie)”,我會通(tong)(tong)過(guo)(guo)我的(de)個(ge)人(ren)(ren)公眾(zhong)號(wanglijie1979)第一時間發布。
The end
作者:王(wang)利杰(jie),PreAngel天使(shi)基金(jin)創(chuang)始人,微信公眾號:王(wang)利杰(jie)(wanglijie19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