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zuo)為一個(ge)(ge)打工仔(zi)，沒(mei)有什么比接二連三聽聞(wen)曾經與你一起人模狗(gou)樣熬夜攢PPT在郵(you)件(jian)組(zu)中對(dui)Boss花樣舔(tian)腳搶會(hui)議室搶夜宵(xiao)搶紅(hong)包(bao)的那個(ge)(ge)鮮活依稀的名字成為刑拘(ju)通告上印刷的正體字時更震驚的了，而(er)送他們進去的，正是你的老東家。
不(bu)是什(shen)么(me)秘(mi)密了，僅BAT三家這(zhe)幾年就送進去了至少十幾號人，而辭退(tui)和告隱的就更無法統計。安永(yong)中國(guo)區一位高管說過，欺詐和貪污數字可以達到一家企(qi)業總收入的5%-7%。
下面說幾個我知道(dao)的(de)典(dian)型事(shi)故。
1.公關費
那(nei)(nei)年還(huan)是門戶網(wang)站(zhan)的好時(shi)光(guang)，我(wo)(wo)還(huan)懷(huai)著一顆身居斗室擁(yong)擠地鐵嘆息房價，但(dan)心(xin)懷(huai)中南海指(zhi)點(dian)(dian)釣魚島快意平西王發動鍵盤革命的心(xin)，薪水被漲了(le)30%那(nei)(nei)一夜，差(cha)點(dian)(dian)失眠。那(nei)(nei)時(shi)我(wo)(wo)還(huan)不懂網(wang)站(zhan)應該怎么掙(zheng)錢，但(dan)W所在(zai)的部門已經承擔(dan)起了(le)整個中心(xin)打秋風的任(ren)務。
印(yin)象中這哥(ge)們(men)總(zong)是一副半死不(bu)活愛(ai)搭不(bu)理的(de)樣(yang)子，聽說他(ta)原來(lai)也碼過字(zi)，后來(lai)卻不(bu)知為什么就(jiu)很(hen)瞧不(bu)起內容線(xian)了。手里都(dou)是些(xie)天(tian)氣(qi)頻道、健康頻道之(zhi)類的(de)邊角余料，倒也每天(tian)干得(de)(de)津津有味，有關他(ta)和(he)女實習生的(de)緋聞(wen)傳了不(bu)少，大家都(dou)當笑(xiao)話聽。我很(hen)納悶，這種工作(zuo)做得(de)(de)有何意思？
后來(lai)先是一個軍事頻道(dao)的(de)編輯(ji)突然(ran)失蹤，繼(ji)而身邊不受(shou)重用的(de)老(lao)員工開(kai)始走馬燈一樣的(de)流轉(zhuan)。自(zi)從體育頻道(dao)一個副主編因為給自(zi)己開(kai)稿費被(bei)革職后，很久(jiu)沒有這(zhe)樣氣氛詭異過了(le)。
后來聽說W被帶(dai)走，再后來才知(zhi)道(dao)，他和之(zhi)前失蹤的人一樣，都是收錢發貼刪貼。有(you)趣的是，當(dang)時(shi)無(wu)論誰(shui)負責博客，都會突然離職，可能是這種高權重的UGC內(nei)容好(hao)控(kong)制(zhi)吧。
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是二審判決(jue)下來了，6年。
一個(ge)離奇的(de)(de)(de)(de)故事是，曾經有一位“軍區首長”幾經輾(zhan)轉(zhuan)通過秘書找到了我的(de)(de)(de)(de)一個(ge)媒體(ti)朋友。說他在百度百科(ke)上的(de)(de)(de)(de)描述是錯誤的(de)(de)(de)(de)，看能(neng)不(bu)能(neng)改過來，愿意(yi)出價(jia)3萬(wan)。當然百度百科(ke)是可(ke)以自己(ji)編輯(ji)的(de)(de)(de)(de)，我這哥們編輯(ji)好(hao)后也(ye)沒(mei)膽要這個(ge)錢(qian)。后來聽(ting)百度的(de)(de)(de)(de)人說，不(bu)少(shao)商模成天求著(zhu)他們通過驗證，因為“百度能(neng)搜到和不(bu)能(neng)搜到的(de)(de)(de)(de)價(jia)格(ge)，可(ke)以差出三到五倍”。
而一位(wei)曾(ceng)經玩“XX推推”的老兄，更是(shi)把某(mou)門(men)戶的微博部門(men)伺候(hou)得(de)無微不至(zhi)，只要(yao)微博編輯出差，必須親自(zi)陪同介紹“這(zhe)是(shi)北京來的”。高層(ceng)關系之好，加V封號都不在(zai)話(hua)下(xia)。后來這(zhe)家(jia)門(men)戶的微博干不下(xia)去了，“XX推推”至(zhi)少要(yao)負一半的責(ze)任。
2. 流(liu)量變現費
M君(jun)，某巨頭總監。認識這哥們的人(ren)很多，他管著一個廣告聯盟，養(yang)了上萬家網(wang)站。
當時聯盟中有(you)很(hen)多小業(ye)務經理，一個月也就(jiu)3、5K的工(gong)資(zi)，卻周身名牌。沒(mei)辦法，分成比例就(jiu)在(zai)業(ye)務經理手上控(kong)著呢。是不(bu)是違(wei)規，算(suan)不(bu)算(suan)作(zuo)弊，能不(bu)能解(jie)封，幾乎都是轉(zhuan)念(nian)之間。
用另一個傳聞做對比就好(hao)理解了，“iPhone的App Store中國區首頁應(ying)用程序推薦報價90萬人(ren)民幣一周，打(da)包(bao)iPad版合計150萬人(ren)民幣一周，掮客私下(xia)勾搭編輯交易(yi)，蒙混(hun)蘋果(guo)。”
任何一個(ge)有(you)機會觸摸(mo)巨型流量變現(xian)平臺的(de)人，腰間(jian)都別著定時(shi)炸彈，此等誘(you)惑當前，實非意志所能抵擋。
比如某巨頭有一(yi)位號(hao)稱“公(gong)司(si)第一(yi)銷售”的(de)兄臺，據(ju)說公(gong)司(si)上市前(qian)就進來(lai)(lai)(lai)了(le)，工號(hao)和創始人間(jian)隔不過百。然數載(zai)下來(lai)(lai)(lai)依然只是一(yi)個小主管，當時一(yi)起(qi)來(lai)(lai)(lai)的(de)至少(shao)都是總(zong)監或AGM級。后來(lai)(lai)(lai)我問別人，方才得(de)知這哥們每年(nian)“經手的(de)錢有一(yi)個億”。
另外，去年(nian)某巨頭(tou)曾(ceng)經有(you)一筆額度震驚業界的收(shou)購(gou)業務。后來在坊(fang)間(jian)有(you)關此(ci)(ci)收(shou)購(gou)交易的流言便(bian)從未止息(xi)，最新的消息(xi)是，此(ci)(ci)前主導這(zhe)筆收(shou)購(gou)的負(fu)責人早已離場。
當然，嚴格來說還有第3類，可以叫“合法傷害(hai)費”。這一類太(tai)傷(shang)人也易被(bei)人傷(shang)，實(shi)在無法下(xia)筆。
圈子不(bu)大，搜狐和騰訊(xun)的班車撞了，新浪都開不(bu)上北四環。所以上邊這些內容千萬別對(dui)號(hao)入座。
每個人追求幸福的方(fang)式都不同，但奉勸一(yi)句：昌(chang)平看(kan)守(shou)(shou)(shou)所的飲食(shi)幾乎(hu)是全北京最差的，主食(shi)是涼窩頭；海淀看(kan)守(shou)(shou)(shou)所的咸(xian)菜是四五個人分一(yi)碗的，李(li)天一(yi)都吃(chi)不上(shang)米飯。為(wei)什么說(shuo)這個？因為(wei)從(cong)刑(xing)拘到(dao)檢(jian)提、起訴、到(dao)法、一(yi)審、二審、判決、分流(liu)下監，起碼得在看(kan)守(shou)(shou)(shou)所住半年以(yi)上(shang)，有些都得一(yi)年多(duo)，你(ni)以(yi)為(wei)那么容(rong)易去清河農場養(yang)老(lao)？
作(zuo)為(wei)幾家(jia)門戶巨頭即(ji)將(jiang)扎(zha)堆的(de)西二旗，到底歸昌平還是(shi)歸海淀我也(ye)沒搞明白(bai)，但當(dang)我得知剛(gang)剛(gang)被(bei)移交司法程(cheng)序(xu)的(de)M君家(jia)里的(de)妻(qi)子即(ji)將(jiang)生產時(shi)，真(zhen)是(shi)為(wei)那個拋(pao)妻(qi)棄(qi)子的(de)家(jia)伙(huo)深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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