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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后收廢品,主打改造行業

2023-07-28 行業研究互聯網思維市場營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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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伴隨著年輕人進入廢品回收行業,行業變化和行業新面貌正在展現,“收廢品”也并不意味著不光彩和不體面。

 

  年輕人開始(shi)進入廢品回收行(xing)業。

 

  2019年(nian)(nian),做了(le)10年(nian)(nian)職業(ye)經理人后(hou),985大學畢業(ye)的楊(yang)斌(bin)終于說服了(le)父(fu)親(qin),開始“收廢品(pin)”創(chuang)業(ye)。

 

  楊斌(bin)主(zhu)要(yao)經營廢(fei)(fei)品(pin)回收(shou)(shou)中心,連接廢(fei)(fei)品(pin)回收(shou)(shou)站(zhan)和(he)廢(fei)(fei)品(pin)再回收(shou)(shou)工(gong)廠。作為“新一(yi)代”的廢(fei)(fei)品(pin)回收(shou)(shou)從(cong)業者,楊斌(bin)也探索起團隊化、規模化的作業形式,并制定廢(fei)(fei)品(pin)回收(shou)(shou)站(zhan)覆(fu)蓋(gai)計劃、從(cong)源(yuan)頭管理“貨(huo)源(yuan)”。

 

  同時(shi),楊斌也開(kai)發了“易馬回(hui)(hui)收(shou)”小程序,用互聯網的(de)新方式改造廢品(pin)回(hui)(hui)收(shou)這(zhe)一(yi)產業(ye)。對于楊斌來說,“收(shou)廢品(pin)”并不是一(yi)份(fen)不光彩、上不了臺面(mian)的(de)工作,而是自己(ji)的(de)興趣所在、創業(ye)夢想之地(di),他也打算將自己(ji)的(de)“廢品(pin)回(hui)(hui)收(shou)”版圖,從青島擴展向全國。

 

  在(zai)楊(yang)斌(bin)的上游,95后(hou)的阿怡也(ye)在(zai)2022年(nian)進入了廢(fei)(fei)品(pin)回收行業,“當時找工作(zuo)不順利,小姨又剛(gang)好在(zai)杭(hang)州收廢(fei)(fei)品(pin),就(jiu)勸我暫時可以收廢(fei)(fei)品(pin),雖然累,但總比(bi)上班要好些。”

 

  于是阿怡就入(ru)了廢品回收(shou)的(de)“門”,承包了社區(qu)的(de)一(yi)個網(wang)點(dian),一(yi)面清理網(wang)點(dian)“廢品”,一(yi)面宣傳垃圾分類知識。

 

  同在2022年,00后的李信(xin)也(ye)一腳跨進了(le)廢(fei)品(pin)回收(shou)的“門”,做的是廢(fei)品(pin)回收(shou)最上(shang)游(you)的一環——上(shang)門回收(shou)。但年輕人也(ye)有新的想法(fa),李信(xin)所做的廢(fei)品(pin)回收(shou)也(ye)不再是“蹬(deng)著三(san)輪車走街串巷”,而(er)是通(tong)過用社(she)交平臺改造“收(shou)廢(fei)品(pin)”鏈條上(shang)最原始的一環。

 

  年輕人們紛紛入局的廢品回收行業(ye),也叫(jiao)做“再(zai)生資源行業(ye)”,雖然“冷門”,卻(que)“悶聲賺大錢”。

 

  在最(zui)下(xia)游的(de)上門回(hui)收(shou)(shou)人員,一個月的(de)收(shou)(shou)入在5000-10000元之間;再上一環的(de)廢品回(hui)收(shou)(shou)站,收(shou)(shou)入規模(mo)主要取決于店(dian)面位(wei)置和運(yun)營能力,但(dan)一年正常(chang)也能“10萬(wan)元保底,盈利在20萬(wan)元左右”。楊(yang)斌介紹。

 

  而到了(le)楊斌(bin)所在的(de)中(zhong)游(you)“回(hui)收中(zhong)心”,收入的(de)跨度更大,往往能跨越(yue)20-50萬(wan)元之(zhi)間,雇傭的(de)人越(yue)多、機器越(yue)多,收入就越(yue)高(gao),“最上游(you)的(de)回(hui)收工廠,收入自(zi)然就是另(ling)一個量(liang)級(ji)了(le)。”楊斌(bin)補充道。

 

  根(gen)據公開數據顯示,2022年,我國(guo)(guo)廢(fei)鋼鐵、廢(fei)塑料、廢(fei)紙(zhi)等十種品類再(zai)生資(zi)(zi)源(yuan)回(hui)(hui)(hui)收(shou)總(zong)量約3.71億噸,回(hui)(hui)(hui)收(shou)總(zong)額(e)超過1.31萬億元(yuan)。目(mu)前,我國(guo)(guo)再(zai)生資(zi)(zi)源(yuan)回(hui)(hui)(hui)收(shou)企(qi)業(ye)約9萬多家,中小型企(qi)業(ye)占(zhan)主流,從(cong)業(ye)人員(yuan)約1300萬人。

 

  對于這群進(jin)入(ru)廢(fei)品回(hui)收(shou)行業(ye)(ye)的(de)年輕人來(lai)說,雖(sui)然仍(reng)擺脫不了(le)臟、累、苦,但也“整(zheng)頓行業(ye)(ye)”,帶來(lai)了(le)新的(de)變化和面貌,比如(ru)更專業(ye)(ye)的(de)人員隊(dui)伍、團隊(dui)運作(zuo),以及互聯網(wang)等新方式。

 

   同時,也帶來(lai)了職業(ye)改(gai)觀,收獲了職業(ye)自豪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收廢品也是資源再(zai)回收的一環,是一項非常(chang)有意義(yi)的工(gong)作。”楊斌表示。

 

  阿怡也說道,“社區里的(de)(de)居民不僅(jin)因為我(wo)們的(de)(de)宣講(jiang)增加了環保意識,而且我(wo)們的(de)(de)存在(zai)本身,也讓廢品回(hui)收這件事更專業化(hua)了。”

 

  誰說收廢品不能時髦呢?

 

  年輕人“改造”廢品回收

 

  “985畢業收廢品,那你(ni)為(wei)什(shen)么還要上大學呢?”

 

  2009年,從某985大學畢業(ye)時,楊斌就曾(ceng)向父親(qin)提出接力父親(qin)手中的(de)廢品回(hui)收(shou)生(sheng)意,從事廢品回(hui)收(shou)創業(ye),但遭(zao)到了父親(qin)及(ji)親(qin)戚(qi)的(de)強烈反(fan)對。

 

  楊斌(bin)至今仍記得父(fu)親(qin)的憤怒(nu)與(yu)質疑,畢竟無論是(shi)當時還(huan)是(shi)現在(zai),“收廢(fei)品在(zai)很多人看來,是(shi)不光(guang)彩的,上不了(le)臺面的。”

 

  在十年妥協之(zhi)后,楊斌(bin)還是步入(ru)了(le)這一條夢想的河流,開啟了(le)廢品回收創(chuang)業。

 

  但(dan)年輕人進入“收廢品”行業,已經與(yu)“騎著三輪車走街串巷叫賣收廢品”的古(gu)舊印(yin)象(xiang)大不相同。

 

  做(zuo)了十年(nian)經(jing)理(li)人(ren),楊斌對效率、規模有更多的(de)想法,作為連接廢品回收(shou)站和廢品再回收(shou)工廠的(de)中間環節,“轉運中心需要覆蓋更多回收(shou)站。”

 

  楊斌(bin)也嘗試用(yong)(yong)更數據(ju)化的(de)工(gong)具,讓“收(shou)廢品”這項大(da)眾(zhong)認知(zhi)里似乎只需“用(yong)(yong)苦力”去做(zuo)的(de)工(gong)作,運轉的(de)效(xiao)率更高(gao),制定廢品回收(shou)站覆蓋計(ji)劃,從源(yuan)頭管理“貨源(yuan)”。

 

  此外,空閑的(de)時(shi)(shi)間,他會打開自己創(chuang)辦的(de)“易馬(ma)回收”小程(cheng)序,“客戶在小程(cheng)序下單,我們根據時(shi)(shi)間地點匹配相應的(de)人員(yuan)和車(che)輛。”

 

  承包網(wang)點的阿怡上手后也發現,杭州有不少專(zhuan)門做(zuo)資源回收業務的公(gong)司,因(yin)此(ci)在(zai)各個(ge)社區(qu)(qu)、各個(ge)區(qu)(qu)域,都設立(li)了宣傳垃圾(ji)分類的網(wang)點。此(ci)前她(ta)以為(wei),收廢品就是要(yao)蹬著三(san)輪(lun)車(che),在(zai)臭(chou)氣熏天的垃圾(ji)堆里翻找,沒想到其(qi)實只需要(yao)進社區(qu)(qu),就能有客戶上門。

 

  2022年,畢(bi)業一年的00后李信,也開始(shi)嘗試用社交(jiao)平臺改(gai)造“收廢品”鏈條上最原始(shi)的一環(huan)——“上門回收”。

 

  “現在天氣熱,我只(zhi)需要在抖音、小(xiao)紅書等社交(jiao)平(ping)臺記錄收廢品的(de)日常(chang)生活,就能吸引到有(you)需求的(de)客戶,坐等生意上門(men)。”李信(xin)表(biao)示。

 

   李信介紹(shao),收廢品要(yao)想掙錢,客源最為關鍵(jian),但在(zai)過去(qu),怎(zen)么才能收到(dao)好貨,往往要(yao)依靠積攢(zan)的人脈(mo),加(jia)上(shang)一部分經驗,甚至少不(bu)了(le)一些運(yun)氣“加(jia)成”,現在(zai)他(ta)在(zai)社交平臺上(shang)“吆喝(he)”,“通過互(hu)聯(lian)網就能找到(dao)精準(zhun)的意向客戶(hu)。”比起過去(qu)沿街苦(ku)等,“要(yao)輕松多了(le)。”

 

  除了為自己(ji)的(de)(de)廢(fei)品(pin)回收生(sheng)意招攬貨源,建立(li)起線上接單渠道(dao)后,主(zhu)收銅鐵等(deng)(deng)金屬(shu)的(de)(de)李信,在接到收紙、瓶子等(deng)(deng)其他(ta)(ta)需求的(de)(de)客戶(hu)時,也(ye)會聯系其他(ta)(ta)對(dui)口的(de)(de)叔伯(bo)朋友“接單”,不知不覺成(cheng)了北(bei)京收廢(fei)品(pin)的(de)(de)客源中轉站。

 

  在本職工作“收廢品”之外,此前,李(li)信還曾(ceng)利用互聯網、社交平臺(tai),和(he)朋友(you)(you)一(yi)起為(wei)朋友(you)(you)父親(qin)的(de)裝修生意(yi)“攬活”,搭上(shang)互聯網這一(yi)平臺(tai)之后,以前“活做完就(jiu)等,做完上(shang)一(yi)單,不知道下一(yi)單在哪里”的(de)朋友(you)(you)父親(qin),現在“活多到都得排期”。

 

  同時(shi),年輕(qing)人(ren)進入廢品回收行業,并以(yi)互聯網等方(fang)式“整頓行業”,也把此前苦于“不要的(de)(de)家具白給都(dou)沒人(ren)拿”的(de)(de)年輕(qing)人(ren)帶入了(le)廢品回收的(de)(de)“交易場(chang)”。

 

  李信介紹,“不(bu)(bu)少年(nian)輕人打電話約上(shang)門(men)回(hui)收,很(hen)多都不(bu)(bu)要(yao)錢,只求把(ba)家里占(zhan)地的(de)東西拉(la)走就好。”而相(xiang)比起走街串巷的(de)回(hui)收大(da)爺(ye),也(ye)有不(bu)(bu)少年(nian)輕人擔心碰上(shang)“鬼秤”,轉而選擇線上(shang)邀(yao)約下單。

 

  “從(cong)線(xian)上下單到最后(hou)拉(la)走(zou)結款,我全程(cheng)保證(zheng)售后(hou),年(nian)輕人的信任感也更強。”李信表示,正(zheng)是因為(wei)他(ta)們更好的服務(wu)態(tai)度和服務(wu)流程(cheng),他(ta)也擁有了一批年(nian)輕的回頭客(ke)。

 

  對(dui)于未來,“收廢(fei)品(pin)”不只(zhi)是(shi)(shi)一(yi)個(ge)短暫或者糊口的營(ying)生,而是(shi)(shi)楊斌(bin)和李信的未來奮斗方向。

 

  楊斌(bin)想將(jiang)自己的“廢(fei)品回收”版圖(tu),從青島擴展向全(quan)國。

 

  考慮到(dao)“父母(mu)年齡大了,連微信都(dou)不會用”,李信也試圖用自己學到(dao)的知識“把家族企(qi)業做大做強”,改造“走街串巷”的傳(chuan)統“吆喝式回收(shou)”形式。如(ru)今,即便他已經(jing)一個(ge)(ge)多月沒有(you)在社(she)交平臺更新過,一天也能夠接(jie)6-7個(ge)(ge)電(dian)話,“顧客會告訴我(wo)需要收(shou)什么,我(wo)再篩選。”

 

  摸索門道,年入50萬

 

  “收(shou)廢品”是一個不起眼卻(que)賺錢的(de)生(sheng)意。

 

  以(yi)自己(ji)所在的青島為例,不論(lun)規模大(da)小,或者處于上門(men)回(hui)收(shou)(shou)、回(hui)收(shou)(shou)站(zhan)、回(hui)收(shou)(shou)中(zhong)心,以(yi)及末端(duan)工廠的哪個(ge)環節(jie),廢(fei)品(pin)回(hui)收(shou)(shou)確實“收(shou)(shou)入可(ke)觀”。楊斌介(jie)紹(shao),“一個(ge)廢(fei)品(pin)回(hui)收(shou)(shou)站(zhan)一年10萬元(yuan)保底,好一點能掙20萬元(yuan)左右,廢(fei)品(pin)回(hui)收(shou)(shou)中(zhong)心一年能掙50萬元(yuan)。”

 

  接棒(bang)“收廢品”的第(di)一(yi)個(ge)月(yue)(yue),李信和(he)合(he)伙人定了一(yi)個(ge)月(yue)(yue)賺(zhuan)5萬(wan)元(yuan)(yuan)(yuan)的“小目標(biao)”,最終第(di)一(yi)個(ge)月(yue)(yue)他們賺(zhuan)了3萬(wan)元(yuan)(yuan)(yuan),“一(yi)個(ge)人一(yi)萬(wan)五千元(yuan)(yuan)(yuan)的純利潤,比我上班要強。”李信也表(biao)示。

 

  而原本只是想著(zhu)簡單(dan)過渡一(yi)下的(de)阿(a)怡,也能在杭州靠“收廢品(pin)”月入(ru)過萬元,“其實網點收入(ru)主要看位(wei)置(zhi),由于我們(men)店位(wei)置(zhi)不太好,所以(yi)回收價格(ge)就(jiu)便宜一(yi)些。”同時,收入(ru)浮動也要考慮(lv)到天氣因素,“杭州多(duo)雨,一(yi)旦下雨,就(jiu)少有生意上門。”

 

  然而(er),需要注意的(de)是,收(shou)(shou)廢品的(de)收(shou)(shou)入(ru)高(gao)低也與選取的(de)品類(lei)大大相關。“比(bi)如,雖然搬運銅(tong)和紙所需的(de)裝(zhuang)卸、搬運成(cheng)本不同,但粗略(lve)來算,收(shou)(shou)銅(tong)比(bi)收(shou)(shou)紙的(de)收(shou)(shou)入(ru)要高(gao)上(shang)許(xu)多,有(you)的(de)銅(tong)一(yi)噸能賣到(dao)56元一(yi)公斤,最高(gao)利(li)潤在4000-5000元之間,而(er)且(qie)一(yi)車就能拉走;但一(yi)噸紙,要拉好幾車,才有(you)1000元利(li)潤。”李信介紹(shao)。

 

  但其中的臟、累、辛苦(ku),也(ye)可想而(er)知(zhi)。

 

  “每(mei)天(tian)(tian)早上,我7點就起床,干干凈(jing)凈(jing)地出門,臟(zang)兮(xi)兮(xi)地回家(jia)。”阿怡(yi)介紹,上門回收沒有節假(jia)日一(yi)說(shuo),每(mei)天(tian)(tian)都是一(yi)邊收貨一(yi)邊裝貨,一(yi)車紙板(ban)得(de)裝一(yi)兩個小(xiao)時,“夏天(tian)(tian)衣服(fu)都能擰出水來(lai)。”

 

  李(li)信亦(yi)表示,雖然利(li)用社交(jiao)平(ping)臺等工具,現在收(shou)廢品可以線上下(xia)(xia)單,輕(qing)松了許多,但(dan)仍然“很臟、很累”,以裝修(xiu)為(wei)例(li),不少家庭裝修(xiu)前總會(hui)讓回收(shou)公司把(ba)窗戶、暖氣(qi)片都拆掉,但(dan)“有的小區沒(mei)電梯(ti),特別(bie)沉(chen)的空調、老式暖氣(qi)片都得徒(tu)手搬下(xia)(xia)來,有時還會(hui)被劃(hua)傷(shang)。”

 

  即使在中(zhong)游的(de)回收中(zhong)心,楊斌也免不了辛苦(ku)。

 

  最近楊(yang)斌(bin)接(jie)到了(le)一單大生(sheng)意——為青島的(de)城(cheng)中村拆遷(qian)“善后”,“我們(men)要凌晨兩(liang)點半開(kai)始干活,天亮前就(jiu)要全部處(chu)理完運回轉運中心。”早上5點天微微亮起時,楊(yang)斌(bin)已經和員工們(men)結束(shu)了(le)一天的(de)大部分工作(zuo)。

 

  初入行的95后、00后,也免(mian)不了踩坑。

 

  “有的顧客從線(xian)上下單后,又(you)不(bu)肯(ken)按照談好的價格出,有時白白折騰(teng)人跑一趟,我們(men)也沒辦法。”李信忍不(bu)住(zhu)吐槽道,由(you)于(yu)廢品回收(shou)這個行業(ye)普遍從業(ye)者年齡較(jiao)大(da),他這么(me)一個“年輕面孔(kong)”難免會被顧客刁難。

 

  “有次(ci)線上聊(liao)好10元一(yi)(yi)公(gong)斤收,結果大熱天過去,顧客(ke)說自己10元一(yi)(yi)斤才(cai)出(chu)。”價(jia)格談不(bu)攏要離(li)開的李(li)信,也因(yin)為(wei)“面嫩”被顧客(ke)一(yi)(yi)頓搶白,“不(bu)僅態度(du)惡劣,還說我(wo)活(huo)該一(yi)(yi)輩子收廢品。”

 

  同樣踩雷(lei)的還有(you)阿怡,剛開始時,阿怡曾覺得“不(bu)就是收廢品嗎?有(you)什么難的?”

 

  但(dan)實際(ji)上接觸后,才發現“收(shou)(shou)廢品也(ye)是有(you)(you)學問的”,由于“年輕沒經驗”,有(you)(you)時阿(a)怡收(shou)(shou)上來的紙板箱里(li)夾了石子,有(you)(you)時銅線里(li)面摻雜鐵線,有(you)(you)時在易(yi)拉罐里(li)塞東(dong)西(xi)增加重量,“高(gao)高(gao)興(xing)興(xing)上門(men)去收(shou)(shou),結(jie)果去回(hui)收(shou)(shou)站被(bei)挑(tiao)出來,扣(kou)了我們(men)的錢。”

 

  初入行的年輕人,也得細心琢磨其中門道,一點(dian)一點(dian)成長。

 

  “摸(mo)爬滾打”之后,阿怡現在回收驗貨更為謹慎,“每一(yi)個(ge)都檢查(cha),有雜質都挑出來。”到(dao)了(le)現在,“有沒有摻假,一(yi)看、一(yi)拎就知道了(le)。”

 

  “整頓”廢品回收行業

 

  “收廢品(pin)”往往是(shi)一個“家(jia)族生意”,也有“家(jia)學(xue)淵源”所在(zai)。

 

  80年代楊斌的父親(qin)(qin)就已經(jing)走(zou)遍(bian)青島的大街小巷,回收(shou)廢舊金(jin)屬等,走(zou)街串巷的工具也一路從自(zi)行車迭代到貨車,李信的父親(qin)(qin)也在北(bei)京海(hai)淀區擁有一畝地的檔口,收(shou)銅鋁及稀(xi)有金(jin)屬類(lei)資(zi)源,2019年前年收(shou)入就達到了(le)50萬元(yuan)左右(you)。

 

  阿怡則是由在(zai)杭州(zhou)做了多年廢品回(hui)收(shou)生意的小姨“帶入門”。

 

  但(dan)即(ji)便年(nian)輕人(ren)有(you)意(yi),行業(ye)有(you)“錢途”,年(nian)輕人(ren)想從事(shi),或者(zhe)接棒老一(yi)輩的廢(fei)品回收(shou)生意(yi),除(chu)了苦和累,還(huan)要克服“職業(ye)羞(xiu)恥(chi)感(gan)”。

 

  2009年,楊(yang)斌大學畢(bi)業向父親(qin)提(ti)出想通過廢品回(hui)收創業時,便遭到了極力(li)反對。

 

  在與人進行交(jiao)流時(shi),阿怡也(ye)總說不出口自(zi)己是(shi)“收廢(fei)品的”,更害怕別人異樣的眼(yan)光。

 

  變(bian)化(hua)也(ye)在(zai)發生。由(you)于父親的(de)反對(dui),大學(xue)畢業后楊(yang)斌(bin)(bin)妥協(xie)做了十年職業經理人(ren),但楊(yang)斌(bin)(bin)不滿足(zu)于“打理別(bie)人(ren)的(de)生意,我也(ye)想(xiang)(xiang)擁有自己的(de)事業。”他仍有進(jin)行廢品回收創業的(de)計劃,并頻頻向(xiang)父親提及(ji)入行的(de)想(xiang)(xiang)法。

 

  “后(hou)來社會越來越開(kai)放,三百六(liu)十行,行行出狀元,我父親也(ye)就想開(kai)了。”而(er)正是在這種觀(guan)念的(de)影響(xiang)下(xia),楊(yang)斌(bin)從(cong)不覺得以(yi)自己985雙一流(liu)大學的(de)學歷畢業“收(shou)廢品(pin)”是不光彩的(de)。

 

  李信在大學畢(bi)業后選擇“入行”時也并無過多思索和抉擇,“踏實工作沒什么可羞(xiu)恥的。”

 

  阿怡也在一次和買紙(zhi)板的(de)阿姨(yi)的(de)對(dui)話中,掃去了(le)“收廢品”的(de)“職(zhi)業羞(xiu)恥感(gan)”。

 

  “阿(a)(a)姨和(he)我說,小姑(gu)娘辛苦(ku)啦,不(bu)過你們教大家如何垃圾(ji)分(fen)類,還回收凈(jing)化城市的(de)垃圾(ji),你們在做對這個(ge)城市有(you)意義的(de)事情。”阿(a)(a)怡笑著說,“那一(yi)刻我被(bei)震撼到了,一(yi)直(zhi)以來(lai)的(de)自卑被(bei)瞬間治愈了。”

 

  楊斌(bin)(bin)攢著(zhu)一股勁(jing),決定把所學和(he)廢品(pin)回收相結合,改(gai)造(zao)行業(ye),“我現在就(jiu)琢磨(mo)著(zhu),怎么用真正的團隊(dui)化運作去改(gai)造(zao)傳統的廢品(pin)回收行業(ye)。”楊斌(bin)(bin)直(zhi)言,“如果還做(zuo)傳統模式,那我的大學就(jiu)真的白讀了。”

 

  未來,他希(xi)望能(neng)夠(gou)基于此前10年職業經理人的(de)工作經歷,把(ba)容易踩坑的(de)廢品回收知(zhi)識細化歸納,“形成(cheng)培訓(xun)課程,幫助95后、00后的(de)小白避(bi)雷。”同時,他也在考慮更(geng)進一(yi)步(bu)下(xia)沉向終(zhong)端社區,“去掉中間環節,提高回收效率。”

 

  阿怡也(ye)決定把(ba)“收廢(fei)品(pin)”這件有意義的事(shi)情(qing)堅持下去,而且,“現在收廢(fei)品(pin)也(ye)卷(juan)起(qi)來(lai)了,我們(men)也(ye)在不(bu)斷嘗試,結合社(she)交(jiao)平臺讓生意變得越來(lai)越好。”

 

  但不可忽視的是,改造(zao)“收廢品(pin)”行業(ye)并非易事。

 

  楊斌直(zhi)言,即(ji)使現在線上小程(cheng)序已經啟動,但現階段(duan)他的客源仍以(yi)“線下為主”。

 

  此外,楊斌也提(ti)醒,“收廢品”仍然是一門(men)“家族生意”,從業者往往是“親戚帶親戚,朋友帶朋友”,外行(xing)(xing)人貿然跨行(xing)(xing)總不免踩坑。

 

  現(xian)有(you)(you)的(de)(de)不少(shao)打著“互聯網+廢品回收(shou)”旗(qi)號的(de)(de)公司,技術能力(li)有(you)(you)余,但是對(dui)行(xing)業(ye)的(de)(de)了解卻不足。楊(yang)斌(bin)表示,同時,當前回收(shou)行(xing)業(ye),尤其是終端廢品回收(shou)站,“不少(shao)人建起一個站就開干,等查(cha)到再補(bu)運營手續,運營不規范也(ye)是普遍(bian)現(xian)象。”

 

  如今(jin),伴隨著年輕人(ren)進(jin)入廢品(pin)回收(shou)(shou)行業,行業變(bian)化和行業新面貌正在(zai)展現(xian),“收(shou)(shou)廢品(pin)”也并不意味著不光彩(cai)和不體面。“整頓”廢品(pin)回收(shou)(shou)行業,雖(sui)路遠任重,但行亦可至(zhi)。變(bian)化,正在(zai)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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