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藍翔：校長自陳學校網站被“國外黑客一天來轉悠七八十次”
創投分享會注：位于山東的藍翔高級技工學校到今天已經辦學30年，其巨大的成功已毋庸諱言，令外界頗為好奇的除了如何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職業技術學校外，還有籠罩在其上方的“軍方背景”，以及曾經匪夷所思的“黑客門”事件。本文轉自21世紀經濟報道，原文標題為：，創投分享會略有刪節。
2014年，榮蘭祥一手締造的山東藍翔高級技工學校(以下簡稱“藍翔”)成立30周年，較之以往，他顯得更為忙碌。我們談話的地方，正是他的校 長辦公室。在這個由灰色建筑群所，1000多名教職員工組成的封閉校區里，這位知天命之年的掌門人由于每天睡眠不過三四個小時，眼睛血絲密布。
位于濟南市天橋區的藍翔，同時有3萬多名學生在這里學習60多項工種的職業技能。就此一些海外媒體曾確信，技能中包括神秘的涉軍技術，甚至還有人說，這座曾自稱為職校“航空母艦”里，真有人研究航空母艦。榮蘭祥的下屬曾經對外嚴詞否認。仍然擋不住它開始與北大、哥大、新東方比肩，變成中國各年齡層網民津津樂道的學校之一。
藍翔自己公布的合作伙伴中，也有一些令普通人覺得“神秘”。央企是其穩定的用人方，此外，校方公開的合作伙伴還包括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和一些軍隊分支。
在1984年之前，河南虞城縣農民榮蘭祥已踏足北京和石家莊。他在北京學習了油漆技術和沙發制作技術，雖然自己“沙發做得不怎么好”，他已經敢開辦培訓學校。
這一(yi)年，他輾轉到(dao)(dao)山東省(sheng)濟南(nan)市(shi)(shi)，準備開(kai)辦(ban)油(you)漆技術和沙發(fa)(fa)制(zhi)作技術培訓班。中央放(fang)活投資帶動了(le)(le)城市(shi)(shi)用工(gong)。在濟南(nan)市(shi)(shi)五十七(qi)中，藍翔(xiang)的(de)(de)(de)(de)前身即(ji)天橋職(zhi)業(ye)(ye)技術培訓學(xue)(xue)校(xiao)成立，不到(dao)(dao)20歲的(de)(de)(de)(de)榮蘭祥租了(le)(le)學(xue)(xue)校(xiao)的(de)(de)(de)(de)十幾(ji)間教室，專業(ye)(ye)只有3個：油(you)漆與沙發(fa)(fa)制(zhi)作技術，縫(feng)紉，以及(ji)美(mei)容(rong)美(mei)發(fa)(fa)。學(xue)(xue)生一(yi)度達到(dao)(dao)了(le)(le)幾(ji)百人(ren)，報名(ming)的(de)(de)(de)(de)多是(shi)(shi)農民，“剛開(kai)始(shi)是(shi)(shi)很艱難的(de)(de)(de)(de)，那時候培訓費是(shi)(shi)百十來塊錢，有時候一(yi)天就(jiu)能收一(yi)兩個班的(de)(de)(de)(de)學(xue)(xue)生，一(yi)個班有五六(liu)十個人(ren)。”榮蘭祥回憶，當時搞民辦(ban)教育的(de)(de)(de)(de)人(ren)很多，學(xue)(xue)校(xiao)也很多，濟南(nan)至少(shao)有上千家，有修手表的(de)(de)(de)(de)、修收音機的(de)(de)(de)(de)，大(da)的(de)(de)(de)(de)學(xue)(xue)校(xiao)也有兩三百人(ren)。
再往后，這所天橋職業(ye)(ye)(ye)技(ji)術培訓學校開到(dao)了濟南寶華街(jie)，多(duo)(duo)(duo)(duo)加了一個專(zhuan)業(ye)(ye)(ye)，即摩托(tuo)車培訓班，一個當(dang)時(shi)很(hen)時(shi)髦的專(zhuan)業(ye)(ye)(ye)，學生多(duo)(duo)(duo)(duo)了，增加為上千(qian)人(ren)。“那時(shi)是改革(ge)開放初期，需要(yao)學職業(ye)(ye)(ye)技(ji)能的人(ren)非常多(duo)(duo)(duo)(duo)，很(hen)多(duo)(duo)(duo)(duo)是農民。那個時(shi)候的創業(ye)(ye)(ye)比現在要(yao)容易得多(duo)(duo)(duo)(duo)。”榮說。
1989年左右，是(shi)一(yi)個轉折點，彼時，恰逢部隊(dui)搞“三產”熱(re)潮。在榮蘭祥(xiang)的(de)印象中，約在1989年，天橋職業技術培訓學(xue)校被(bei)部隊(dui)收(shou)購(gou)，他由學(xue)校的(de)法定代(dai)表人(ren)(ren)變更為學(xue)校的(de)實際管(guan)理(li)者(zhe)，“當(dang)時學(xue)校就交給部隊(dui)了(le)，法定代(dai)表人(ren)(ren)是(shi)部隊(dui)的(de)一(yi)位分管(guan)后勤的(de)副(fu)局長(chang)，我(wo)就不(bu)是(shi)法人(ren)(ren)(代(dai)表)了(le)。”
在(zai)(zai)榮蘭祥看來，被(bei)部隊(dui)(dui)收(shou)購，是學(xue)校發展進(jin)程中的(de)一(yi)個很(hen)重(zhong)要的(de)機遇(yu)，“交給部隊(dui)(dui)以后，我(wo)們才逐步做大、做強。一(yi)個是，學(xue)習了(le)(le)嚴格的(de)管理(li)模式(shi)和部隊(dui)(dui)的(de)作(zuo)風；再加上(shang)部隊(dui)(dui)首長的(de)關心，部隊(dui)(dui)上(shang)也派了(le)(le)人在(zai)(zai)學(xue)校管理(li)，學(xue)校也給部隊(dui)(dui)培養了(le)(le)不少轉(zhuan)業的(de)、退役的(de)士兵。部隊(dui)(dui)上(shang)有一(yi)些舊(jiu)營房，我(wo)們在(zai)(zai)用，我(wo)們還在(zai)(zai)外(wai)面租了(le)(le)很(hen)多房子(用于教學(xue))。”
1997年(nian)，中央(yang)軍(jun)委有(you)文，即部(bu)隊(dui)(dui)(dui)的(de)生產經(jing)營要與部(bu)隊(dui)(dui)(dui)脫開。“但(dan)實際上(shang)我們(men)(men)(men)(men)是在2001年(nian)到2003年(nian)左右才真正跟部(bu)隊(dui)(dui)(dui)脫開的(de)，那個(交接的(de))時候還分不太清(qing)，我們(men)(men)(men)(men)還在部(bu)隊(dui)(dui)(dui)有(you)租賃關系(xi)，(租舊營房)有(you)兩(liang)三年(nian)。雖然后來我們(men)(men)(men)(men)就(jiu)跟部(bu)隊(dui)(dui)(dui)脫開了，但(dan)是我們(men)(men)(men)(men)走的(de)時候，還帶了十幾(ji)位(wei)部(bu)隊(dui)(dui)(dui)的(de)家屬，還有(you)十幾(ji)位(wei)部(bu)隊(dui)(dui)(dui)的(de)志愿兵，他們(men)(men)(men)(men)原本就(jiu)是學校的(de)職工(gong)。”榮(rong)蘭祥稱。
目前為止(zhi)，這十(shi)幾(ji)位部隊家屬已基(ji)本(ben)退休，“我們(men)解決了(le)他們(men)的退休問(wen)題(ti)”，而(er)前述十(shi)幾(ji)位來自部隊的職(zhi)員均已基(ji)本(ben)回到各(ge)自老家。
“國外黑客一天來轉悠七八十次”
而在此(ci)前一份外媒(mei)報道里，藍翔不僅被(bei)描述成“中國黑客的搖(yao)籃”，也被(bei)稱(cheng)為有“軍方背(bei)景”。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實地看到(dao)，藍翔(xiang)有兩個計(ji)算(suan)機(ji)機(ji)房，其中一(yi)個有名是(shi)因(yin)為(wei)在2006年，該機(ji)房有1135人(ren)同時操作電腦，從而(er)進(jin)入一(yi)項(xiang)吉(ji)尼(ni)斯世界紀錄。吉(ji)尼(ni)斯認證的(de)標(biao)簽還印在墻上。
“外交部有(you)統(tong)一(yi)(yi)發(fa)言，國內媒體不(bu)要(yao)炒作這(zhe)(zhe)個(ge)事情了。”一(yi)(yi)提到(dao)此事，榮蘭祥馬(ma)上這(zhe)(zhe)么說(shuo)。但他也提及，學(xue)校是在1995年左右成立(li)計算機專(zhuan)業(ye)的，當時(shi)還(huan)處于(yu)跟(gen)部隊(dui)合作辦學(xue)期間，“那(nei)時(shi)候部隊(dui)上就(jiu)有(you)計算機的專(zhuan)業(ye)技(ji)術，那(nei)時(shi)候的計算機屏幕跟(gen)一(yi)(yi)面墻那(nei)么大。”他做(zuo)了一(yi)(yi)個(ge)手(shou)勢，而那(nei)時(shi)，也有(you)一(yi)(yi)些民(min)間計算機愛好者報名學(xue)習計算機技(ji)術，但那(nei)時(shi)候，這(zhe)(zhe)并(bing)不(bu)是一(yi)(yi)個(ge)熱門的專(zhuan)業(ye)。
在(zai)媒體的(de)(de)相(xiang)繼報道后，藍翔的(de)(de)網(wang)(wang)站(zhan)成(cheng)為(wei)(wei)國(guo)外(wai)的(de)(de)黑客們(men)的(de)(de)靶點，這成(cheng)為(wei)(wei)榮蘭祥和學(xue)校的(de)(de)煩惱之一，“國(guo)外(wai)的(de)(de)黑客一天(tian)就(jiu)(jiu)來我(wo)們(men)的(de)(de)網(wang)(wang)站(zhan)上(shang)轉(zhuan)悠(you)七八(ba)十次，有時候(hou)網(wang)(wang)站(zhan)上(shang)就(jiu)(jiu)什么都沒了，我(wo)們(men)就(jiu)(jiu)得(de)重建(jian)學(xue)校的(de)(de)網(wang)(wang)站(zhan)。”
有關(guan)藍翔的(de)一(yi)項宣傳口號(hao)是，“全國(guo)唯(wei)一(yi)向部隊(dui)輸送技術士官的(de)民辦(ban)職業學校”。而加(jia)之(zhi)該校之(zhi)前(qian)與部隊(dui)合作(zuo)辦(ban)學的(de)經歷，也成為外界猜(cai)想(xiang)該校有部隊(dui)背景的(de)依據之(zhi)一(yi)。
7月(yue)(yue)24日下午，記者在(zai)藍(lan)翔(xiang)南院看到，有幾(ji)位(wei)身(shen)著迷彩(cai)服的(de)武警部隊官兵在(zai)該校進行為期(qi)三個月(yue)(yue)的(de)汽修短期(qi)培訓(xun)，“上級(ji)來考(kao)察后，決定把我(wo)(wo)們放在(zai)藍(lan)翔(xiang)培訓(xun)。部隊的(de)要求很高(gao)，比如說我(wo)(wo)們需(xu)要訓(xun)練無光(guang)情(qing)況下拆發動機等等。”一位(wei)不(bu)愿具名(ming)的(de)軍官說。
榮蘭祥解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wei)國家的《兵(bing)役(yi)法》有明確規定，軍隊在民辦院(yuan)校、公辦院(yuan)校都(dou)可以征(zheng)收(shou)技術士官(guan)、士兵(bing)、部隊干部，根據部隊上的需(xu)求對這個學(xue)校征(zheng)收(shou)軍官(guan)、某一(yi)項(xiang)專業兵(bing)種。
“第一種情(qing)況是(shi)，因為(wei)我(wo)們是(shi)一所高級技工學校，部(bu)(bu)隊(dui)(dui)上(shang)也需要我(wo)們這方面(mian)的技能人才，部(bu)(bu)隊(dui)(dui)缺(que)少技術士官就需要在(zai)(zai)(zai)地方院校招，我(wo)們的學生(sheng)經過選拔后就可以直接在(zai)(zai)(zai)學校入(ru)伍，這要經過篩選和考試，比如部(bu)(bu)隊(dui)(dui)上(shang)就需要修發(fa)動機的，讓他(ta)們蒙住(zhu)眼去拆和組(zu)裝發(fa)動機；還(huan)有一種就是(shi)，他(ta)們本來就是(shi)在(zai)(zai)(zai)部(bu)(bu)隊(dui)(dui)上(shang)干(gan)著技術工種的戰(zhan)士、士官等，他(ta)們本身就是(shi)研(yan)究(jiu)、學習工程機械的，到現在(zai)(zai)(zai)水(shui)電(dian)部(bu)(bu)隊(dui)(dui)、武警(jing)部(bu)(bu)隊(dui)(dui)還(huan)有很多人在(zai)(zai)(zai)我(wo)們學校培訓。”他(ta)說。
此(ci)外，目前藍翔還(huan)有一批“自謀(mou)職業”的(de)(de)轉業軍官擔任教師，“‘自謀(mou)職業’的(de)(de)軍官，在(zai)我(wo)們(men)(men)(men)學(xue)校副(fu)營(ying)、正團級的(de)(de)也有很多，有上百人吧。他(ta)們(men)(men)(men)不要房子，就(jiu)是學(xue)校給他(ta)們(men)(men)(men)發工資。他(ta)們(men)(men)(men)的(de)(de)技(ji)術也都很好(hao)。”榮蘭祥說。他(ta)還(huan)介紹，藍翔也是濟(ji)南警備區的(de)(de)民(min)兵營(ying)和女民(min)兵連的(de)(de)訓(xun)練(lian)(lian)基地，“每年他(ta)們(men)(men)(men)都在(zai)我(wo)們(men)(men)(men)這里訓(xun)練(lian)(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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