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癮真的存在嗎?

(轉自《紐約時報》國際生活,作者:A. O. Scott,翻譯:王相宜)
在為一個截稿日期而拖延時——我的意思是為本影評進行研究時——我在谷歌窗口中輸入“網癮真的存在嗎?”我得到了2900萬個結果,沒有一個確定性的回答。有些專家認為吞噬時間的強迫性上網行為與典型的上癮表現十分契合,而其他專家對此持懷疑態度。過了一會兒,我停止閱讀,開始瀏覽Twitter上的更新,做了一兩個測試,但是兩個小時后,我還不愿承認自己有上網成癮的問題。
《網癮》是莎什·什拉姆(Shosh Shlam)和希拉·梅達利亞(Hilla Medalia)的新紀錄片。它表明中國政府不喜歡模棱兩可或借口。兩位導演報道說,中國是第一個把網癮認定為障礙性疾病的國家,這部電影記錄了中國政府把它當成個人苦惱和社會問題進行的一些應對。《網癮》幾乎完全是在北京的大興訓練基地拍攝的,該基地為有網癮的年輕人提供治療,其中大多是十幾歲的男孩。這部電影令人不安地稍微窺探了這些焦慮。而這些焦慮不是中國所獨有的。
從某種程度上講,大興很像美國的那些有爭議的私營康復機構,絕望的父母們把任性的青少年送到那里加以管束。據說有些父母在其他方法失敗后把孩子騙到這里或者下藥麻醉后送到這里。一旦被送進去,這些患者們——他們更愿意稱自己為囚犯——將接受軍事化訓練、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
經營大興訓練基地的是陶博士,他穿著用金穗裝飾的制服,非常威嚴地發表一些從科學角度值得懷疑的演講。他的方法包括健美體操、家庭討論和懲罰性的單獨拘禁。有些橋段和對話顯得陰郁可笑——比如一群男孩聊起馬拉松式的一口氣打《魔獸世界》的經歷——但是大多數活動令人悲哀、不安。
那些父母似乎是中國努力拼搏的新興中產階級。他們為自己沒能管好兒子而當眾啜泣。那些兒子們低落、順從、憤懣,因為憎惡在這個機構里的生活而非常團結,這里的生活的確看起來相當殘酷。幾個心理醫生——大多是女性——在所有這些操練和強制性恫嚇中給他們提供了同情的小天地。雖然那里似乎也有女孩,但是我們不知道她們的故事,也不知道她們為什么在那里。
這些治療對男孩們有好處嗎?他們的“疾病”是一種獨立的急性病還是更大范圍的功能失調的一部分?為了遵循紀錄片保持沉默的現代教條——注重展示而非解釋——《網癮》克制著不去回答這些問題。
這既是個優點,也是個局限。觀眾的確近距離地、詳細地看到了大興訓練基地的生活,但是這部紀錄片既缺乏能刺激情緒的沉浸式強度,也缺乏能帶來啟迪的語境。它對現實中一個不快樂的角落進行了短暫的探訪,但卻沒能給人帶來啟示,感覺更像是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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