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通過(guo)盜(dao)打居(ju)民電(dian)話為QQ號充Q幣(bi)，進而通過(guo)網(wang)絡賣掉(diao)Q幣(bi)牟利。近日，這個犯(fan)罪團伙被濟南(nan)警方打掉(diao)，犯(fan)罪嫌(xian)疑人吳某、蔡某等4人被抓獲。據警方介紹，這是(shi)山東省首(shou)次破獲的盜(dao)竊(qie)虛(xu)擬財物犯(fan)罪團伙，也(ye)是(shi)首(shou)次以(yi)涉嫌(xian)盜(dao)竊(qie)罪移(yi)交檢察機關的盜(dao)竊(qie)虛(xu)擬財物的案件。
案發：盜打居民電話充值Q幣
今年(nian)3月(yue)29日，在山東(dong)省濟南市(shi)北(bei)坦小區(qu)，兩名操湖北(bei)口音的(de)男青(qing)年(nian)引起了在此巡邏的(de)濟南市(shi)公安局歷下分(fen)局民(min)警(jing)的(de)懷疑(yi)：從下午(wu)1點到5點，這兩人(ren)(ren)頻(pin)繁出(chu)入小區(qu)內(nei)各單元(yuan)樓，有時(shi)候同進(jin)一個門棟，有時(shi)候分(fen)開各進(jin)一個門棟，每次(ci)卻總是空手而(er)出(chu)，形跡十分(fen)可疑(yi)。民(min)警(jing)上前亮明(ming)身份，并對(dui)正站在固定電話分(fen)線盒旁(pang)打電話的(de)兩人(ren)(ren)進(jin)行盤問(wen)。
面對(dui)民警盤問，兩人并不(bu)驚慌，聲(sheng)(sheng)稱自己(ji)有某通(tong)訊公(gong)(gong)司(si)(si)的(de)“工(gong)作(zuo)(zuo)證(zheng)”，正(zheng)在對(dui)該(gai)小(xiao)區的(de)固(gu)(gu)定(ding)電(dian)話(hua)(hua)進(jin)行(xing)檢測。而民警向該(gai)通(tong)訊公(gong)(gong)司(si)(si)落實時，該(gai)通(tong)訊公(gong)(gong)司(si)(si)稱當日并沒有安(an)排工(gong)作(zuo)(zuo)人員(yuan)到北(bei)坦小(xiao)區對(dui)電(dian)話(hua)(hua)線路進(jin)行(xing)維護(hu)。同(tong)時，民警通(tong)過走訪了解(jie)到，有居(ju)民家中(zhong)固(gu)(gu)定(ding)電(dian)話(hua)(hua)下午響了一聲(sheng)(sheng)，有的(de)居(ju)民準備打電(dian)話(hua)(hua)時，聽(ting)到聽(ting)筒里有充 Q幣(bi)的(de)提示(shi)聲(sheng)(sheng)音(yin)。
經民(min)警(jing)進一(yi)(yi)步訊問，兩(liang)人(ren)(ren)承認(ren)是(shi)假(jia)冒某(mou)通(tong)訊公司檢測員，其真實“工作”是(shi)通(tong)過單元樓內(nei)的固定電話(hua)分線(xian)盒接出居民(min)固話(hua)“分機”，然(ran)后盜(dao)打居民(min)家電話(hua)為(wei)其QQ號(hao)碼(ma)充(chong)(chong)(chong)值。兩(liang)人(ren)(ren)交(jiao)代，技術和設備都是(shi)上(shang)線(xian)提供的，他們的工作就(jiu)是(shi)為(wei)那些發(fa)送過來的QQ號(hao)碼(ma)充(chong)(chong)(chong)值，每為(wei)一(yi)(yi)個QQ號(hao)碼(ma)充(chong)(chong)(chong)值成功60元，上(shang)線(xian)會將(jiang)(jiang)(jiang)20元報酬打到他們銀行(xing)卡上(shang)，于(yu)是(shi)，從今年3月(yue)(yue)初他們開始“轉戰”全國各(ge)地(di)，直至案發(fa)在濟南(nan)落網(wang)。雖(sui)然(ran)每個座機每個月(yue)(yue)只(zhi)能充(chong)(chong)(chong)值兩(liang)次，每次最(zui)高30元，但兩(liang)人(ren)(ren)已經為(wei)近百個QQ號(hao)碼(ma)充(chong)(chong)(chong)值，盜(dao)竊數額(e)3000余(yu)元。根據兩(liang)人(ren)(ren)交(jiao)代，民(min)警(jing)順(shun)藤摸瓜，分別(bie)于(yu)4月(yue)(yue)17日(ri)在江蘇泰興將(jiang)(jiang)(jiang)其上(shang)線(xian)蔡某(mou)抓獲，又于(yu)5月(yue)(yue)13日(ri)在遼寧(ning)大連將(jiang)(jiang)(jiang)蔡某(mou)上(shang)線(xian)吳某(mou)抓獲。
經查，自(zi)2010年(nian)3月3日至3月29日，該犯罪團伙多(duo)(duo)次(ci)盜打居民家固定電話非正常充(chong)值Q幣，作(zuo)案地點涉(she)及濟南市的多(duo)(duo)個開放式小區(qu)，涉(she)案價值高(gao)達18萬余元(yuan)。
難題：盜取虛擬財物難以定罪
據了(le)解，通過盜用居民電(dian)話線路，盜打聲訊臺“煲電(dian)話粥”的案例在前些年(nian)并(bing)不少見，但通過盜打電(dian)話充值Q幣，再以(yi)網(wang)上兜(dou)售Q幣的網(wang)絡(luo)犯(fan)罪，非常少見。
濟南市公安局刑警(jing)支隊支隊長孫連和(he)說(shuo)：“對(dui)于此類虛(xu)擬財(cai)物的盜竊案，取證工作相當難，必(bi)須投入大量精力和(he)財(cai)力，同時由于法律(lv)對(dui)有關針對(dui)虛(xu)擬財(cai)產的犯罪行為還(huan)沒有具體規定，破案成為難題。”
他認為，難點在于盜竊(qie)的(de)(de)對象和量刑金額(e)(e)難以確定，從案情來分析，盜竊(qie)對象有三(san)個：一是電(dian)信資費，二是Q幣(bi)，三(san)是騰訊公(gong)司和電(dian)信公(gong)司兩者提供的(de)(de)服(fu)務。涉(she)案金額(e)(e)也有兩個：一是總涉(she)案金額(e)(e)，二是犯罪(zui)嫌(xian)疑(yi)人(ren)的(de)(de)實際獲利，前者為盜打(da)的(de)(de)電(dian)信資費總額(e)(e)，后者為出售Q幣(bi)賬(zhang)戶(hu)的(de)(de)獲利部分，兩者相(xiang)差甚(shen)巨。
據介紹(shao)，根(gen)據以往(wang)的判例，此類案(an)件常常以破(po)壞(huai)計算(suan)機信息(xi)系統(tong)罪(zui)定罪(zui)量(liang)刑。不(bu)論涉案(an)金額有(you)(you)多大，根(gen)據我國(guo)刑法(fa)有(you)(you)關規定，破(po)壞(huai)計算(suan)機信息(xi)系統(tong)后果(guo)嚴重的，處5年以下有(you)(you)期(qi)徒刑或(huo)者拘(ju)役(yi)。
“盜竊罪(zui)就不一樣(yang)了，刑法規定，盜竊數額特(te)別巨大的處10年以(yi)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孫連和說，“經過(guo)討論(lun)，我們排除了涉嫌破壞(huai)計(ji)算機(ji)信息(xi)系統(tong)罪(zui)。因為在此(ci)案(an)中，犯罪(zui)嫌疑人(ren)沒有通過(guo)破壞(huai)計(ji)算機(ji)系統(tong)來實施犯罪(zui)。我們也將此(ci)案(an)的相關情況向省廳刑偵局匯報請示。”
“犯罪(zui)嫌疑人盜(dao)接電(dian)(dian)話(hua)(hua)線，然后盜(dao)打電(dian)(dian)話(hua)(hua)，對于(yu)不知情的(de)(de)居(ju)民(min)來講，最(zui)后要為(wei)(wei)這(zhe)部分資(zi)費埋(mai)單。因此，我們(men)認為(wei)(wei)盜(dao)竊對象應該(gai)是明確的(de)(de)，那(nei)就是居(ju)民(min)家的(de)(de)電(dian)(dian)話(hua)(hua)資(zi)費，而且也給居(ju)民(min)造(zao)成實際損失了。”山東省(sheng)公安廳刑偵局副局長趙(zhao)峰說，“至(zhi)于(yu)他們(men)在網上以兜售(shou)Q幣(bi)的(de)(de)方式牟利，那(nei)應該(gai)屬于(yu)銷贓的(de)(de)行為(wei)(wei)。”
因(yin)此，濟南警方(fang)確定以涉嫌盜竊(qie)罪移(yi)交檢察機關提起(qi)公訴，涉案金額為盜打的電信(xin)資費18萬元。
警示：電信和騰訊難逃其責
據警方(fang)介紹，電信公(gong)司(si)和騰訊公(gong)司(si)缺乏防范(fan)措施是此類盜(dao)竊案高(gao)發的(de)根(gen)本原因。
“我(wo)們(men)(men)在偵查中發現，現在濟南很多小區本身就是開放式(shi)的，加上很多電(dian)信接(jie)線盒(he)都(dou)(dou)暴(bao)露在外，犯罪嫌疑人根本不(bu)需要(yao)借用其它手段，就能非常容易(yi)得手，同時兩家(jia)(jia)公司(si)在后臺軟件(jian)設置上也有漏洞，連最起碼的充(chong)值密碼都(dou)(dou)沒有，也就是說任何人只要(yao)打(da)了電(dian)話就可以直接(jie)充(chong)值。”濟南市(shi)刑警(jing)支隊(dui)副支隊(dui)長王紅濤說， “因此(ci)，我(wo)們(men)(men)準備給兩家(jia)(jia)公司(si)發出整改建議書(shu)。”
記(ji)者了解到(dao)，電信公司(si)提(ti)供渠道，騰訊公司(si)提(ti)供后臺，兩家通(tong)過(guo)Q幣這一虛(xu)擬財(cai)物捆綁經營，共同(tong)獲利，而(er)這一合作方式恰恰被不法(fa)分(fen)子利用。
“沒有有效的防(fang)(fang)控措施，光(guang)靠(kao)打擊是打不完的。”王紅濤說，“在此類犯罪中，居民和公(gong)安部門(men)根本無法防(fang)(fang)控，有效的防(fang)(fang)控還(huan)是要靠(kao)電信公(gong)司(si)和騰訊(xun)公(gong)司(si)，前者要加(jia)強線路管(guan)理(li)和接線盒保護，后(hou)者則要通過軟件升級，提升技術(shu)防(fang)(fang)控措施，并有效甄別不正常用戶(hu)，將(jiang)那些(xie)不法分子拒之門(men)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