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士到底是哪家大學畢業的?
南方(fang)周末記者 謝鵬 實習生 丁婕
學歷(li)、專利、創(chuang)業經歷(li)統(tong)(tong)統(tong)(tong)造假?本報記者獨家(jia)面訪唐駿
7月6日，新華都控股總(zong)(zong)裁、前微軟中國總(zong)(zong)裁、前盛大(da)總(zong)(zong)裁唐駿(jun)在上海環球金融(rong)中心14層(ceng)的港澳資訊總(zong)(zong)部接受(shou)南方(fang)周(zhou)末記者專訪，回應網(wang)絡學術打假人士方(fang)舟子(zi)對其學歷造(zao)假的質疑(yi)。
7月1日，方(fang)舟子(zi)在其微博上公開質疑“打(da)工皇(huang)帝”唐(tang)駿的(de)(de)學歷和(he)專利造假。方(fang)舟子(zi)認(ren)為，唐(tang)駿曾在其自傳《我的(de)(de)成功可以復(fu)制》中自稱為“加州(zhou)理工學院博士”，并擁有大頭貼照(zhao)相機(ji)和(he)卡拉OK打(da)分機(ji)兩(liang)項專利。方(fang)舟子(zi)認(ren)為，這兩(liang)項表述都(dou)涉嫌造假，他的(de)(de)證據是，在美國相關部門查不到唐(tang)駿的(de)(de)博士身(shen)份(fen)和(he)專利登記。
據(ju)說接受記者獨家(jia)面訪的原因在于，前一天晚上(shang)，有人(ren)對唐駿說：“唐總，就算(suan)你(ni)的學歷是假的，你(ni)出(chu)來(lai)認個錯就是了，誰(shui)不犯點錯誤(wu)?我們還是你(ni)的粉(fen)絲。”
唐(tang)駿聽(ting)后暴怒，隨即答應了記者的(de)面訪(fang)要求。在采訪(fang)中，唐(tang)駿反駁說(shuo)，他(ta)從來(lai)沒(mei)有說(shuo)過(guo)自己是加州理工博士。“就算我(wo)(wo)是中學生，也(ye)沒(mei)有人(ren)能(neng)低估我(wo)(wo)的(de)能(neng)力，”他(ta)強調說(shuo)。
不斷升級的口水戰
在風暴乍起之后的7月1日到7月6日的5天里，唐駿和方舟(zhou)子(zi)兩人(ren)的微博都相(xiang)對平靜：唐駿記(ji)錄的是關(guan)于看(kan)世界杯和喝(he)酒的輕松姿態(tai);而方舟(zhou)子(zi)這(zhe)幾(ji)天的大部(bu)分微博文字都是在談中(zhong)醫問題。
但兩人都在積(ji)蓄著炮彈。
唐駿(jun)向來對(dui)媒(mei)體十分高調，屬下對(dui)關于他(ta)(ta)(ta)的媒(mei)體報道的監(jian)測工作也做得很(hen)扎實。7月1日(ri)方舟子在(zai)其微博上炮轟唐駿(jun)學歷和專利造假后(hou)，唐駿(jun)很(hen)快(kuai)就得到了(le)消息。他(ta)(ta)(ta)不(bu)是(shi)不(bu)想回應(ying)，而是(shi)在(zai)等待他(ta)(ta)(ta)太太從美國(guo)寄(ji)來的一份快(kuai)遞，唐駿(jun)認(ren)為這個快(kuai)遞里的很(hen)多(duo)材料和證據足以(yi)駁斥方舟子的質疑。
7月(yue)6日，雙方的口水戰終于升級。
這(zhe)天(tian)上午，唐(tang)駿(jun)收到(dao)了(le)自(zi)己太(tai)太(tai)從美國寄來的(de)快遞，以及幾封郵(you)件。有了(le)這(zhe)些材(cai)料，唐(tang)駿(jun)選(xuan)擇了(le)先做一個試探性的(de)反(fan)擊。
他在6日(ri)中(zhong)午接受了中(zhong)央人(ren)民廣播電(dian)臺“中(zhong)國之(zhi)聲”的(de)(de)電(dian)話采(cai)訪，宣傳(chuan)自己(ji)從未以任何(he)形(xing)式(shi)在任何(he)時(shi)候和任何(he)地(di)點說過(guo)自己(ji)曾經(jing)獲得過(guo)美國加(jia)州理工學(xue)院的(de)(de)博士(shi)學(xue)位(wei)，自己(ji)拿的(de)(de)是美國西太平洋大(da)學(xue)(Pacific Western University)的(de)(de)博士(shi)學(xue)位(wei)。
就在唐駿表示(shi)自己獲得的是美國西太平洋(yang)大學(xue)而非加州(zhou)理(li)工學(xue)院的博士學(xue)位后(hou)，方舟子(zi)射出了(le)新的炮(pao)彈(dan)。
他連(lian)發幾條微博質疑西太平洋大學(xue)為“野雞學(xue)校(xiao)”，聲稱唐駿的博士學(xue)歷可能是花錢(qian)買的。
質疑(yi)延(yan)(yan)伸至(zhi)(zhi)唐駿的(de)(de)早年經歷(li)，方舟(zhou)子認為，唐駿聲稱擁有大頭貼照相(xiang)機和卡拉OK打分機兩項(xiang)專(zhuan)利(li)(li)，但查(cha)不(bu)到專(zhuan)利(li)(li)登記。在(zai)(zai)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采訪時(shi)，方舟(zhou)子的(de)(de)評價甚至(zhi)(zhi)延(yan)(yan)伸到了唐駿的(de)(de)微(wei)(wei)軟(ruan)經歷(li)：“他這(zhe)(zhe)個(ge)(ge)CEO實際(ji)上(shang)說是(shi)一(yi)(yi)個(ge)(ge)銷售(shou)區域的(de)(de)領(ling)導”;“當時(shi)微(wei)(wei)軟(ruan)在(zai)(zai)中國就是(shi)一(yi)(yi)個(ge)(ge)三級部門吧(ba)，開辟銷售(shou)市場，這(zhe)(zhe)相(xiang)當于是(shi)個(ge)(ge)銷售(shou)經理”。對(dui)于唐駿的(de)(de)“微(wei)(wei)軟(ruan)榮譽總(zong)裁(cai)”稱號，方舟(zhou)子引述他收到的(de)(de)一(yi)(yi)封電郵說：“有個(ge)(ge)人(ren)在(zai)(zai)電子郵件里(li)說了一(yi)(yi)下，這(zhe)(zhe)個(ge)(ge)名譽總(zong)裁(cai)相(xiang)當于是(shi)個(ge)(ge)勞模吧(ba)。”
此事發生后，唐(tang)駿(jun)也特(te)意研究了(le)素不相識的(de)方舟子的(de)資料(liao)。“他5年前(qian)還是(shi)比(bi)較有名的(de)，靠新(xin)語絲(si)來炮轟(hong)一些人而(er)出了(le)名。今天他又要找(zhao)一個(ge)(ge)人，找(zhao)個(ge)(ge)當紅的(de)，找(zhao)到我，想看看我這有什么可以挖掘的(de)素材。”
而方(fang)舟(zhou)子(zi)并不認(ren)為自己是(shi)在(zai)靠炒作(zuo)出名(ming)。“要出名(ming)的(de)話(hua)，我(wo)現在(zai)名(ming)氣(qi)(qi)也夠大(da)了，我(wo)名(ming)氣(qi)(qi)要比他大(da)，哈哈。我(wo)靠他來炒作(zuo)?他其實(shi)根本不用管我(wo)的(de)動機(ji)，只需看我(wo)說(shuo)的(de)是(shi)不是(shi)真事。”他對南方(fang)周末(mo)記者說(shuo)。
博士學位之謎
“我并不認(ren)識唐(tang)駿，這只是個(ge)偶然事件。”方(fang)舟子對南(nan)方(fang)周末記(ji)者說。
早在去年4月和10月，方舟子就(jiu)已先后兩次公開質疑過唐駿(jun)的(de)學歷問(wen)題。一年后舊事重提，方舟子表示(shi)，是因為有網友(you)提到唐駿(jun)的(de)《我的(de)成(cheng)功可以(yi)復制》一書，他發現，“這個人(ren)太假(jia)了，從學位到經歷都(dou)是假(jia)的(de)”。
雖然唐駿極力否認(ren)曾說過自己(ji)獲得加州理(li)工學(xue)院的(de)博士學(xue)位，但在網絡上(shang)和很多媒體報道中，唐駿的(de)名(ming)字與這個博士學(xue)位經常是聯(lian)系在一起。
唐駿聲稱，他在(zai)《我的成功可(ke)以復(fu)制(zhi)》一(yi)(yi)書(shu)(shu)中，根(gen)本就沒(mei)有提(ti)到(dao)自(zi)己是加(jia)州理工學(xue)(xue)院博士。“他連我的書(shu)(shu)都沒(mei)看過，就敢說我在(zai)書(shu)(shu)里(li)提(ti)到(dao)自(zi)己獲得(de)過加(jia)州理工學(xue)(xue)院的博士學(xue)(xue)位?你讀(du)了(le)我的書(shu)(shu)嗎?沒(mei)讀(du)?那我送你一(yi)(yi)本。”唐駿隨即(ji)給了(le)南方周(zhou)末記(ji)者一(yi)(yi)本版次為2008年12月第1版，印(yin)次為2009年5月第6次印(yin)刷(shua)的《我的成功可(ke)以復(fu)制(zhi)》。
這本書(shu)里的確(que)沒有(you)方(fang)舟子7月1日砸向(xiang)唐駿的第一顆(ke)炮彈里提(ti)到(dao)的那句話：“辦到(dao)第二家公司，我差不多已放棄了學業。但憑借語音識別(bie)方(fang)面的應用性(xing)研究成(cheng)果，我最后還是拿(na)到(dao)了加州理工學院(yuan)的計算機(ji)科(ke)學博士學位。”
但南方周末記者隨機從不同網站下載了多(duo)個電子版的(de)(de)《我的(de)(de)成功可(ke)以復制》，里(li)面的(de)(de)第二章里(li)卻都存在上述那句(ju)話(hua)。
在記者詢問為何電(dian)(dian)子(zi)(zi)書(shu)上會(hui)有這段(duan)話時，唐駿說：“我就不知道(dao)了(le)……難道(dao)有人在惡(e)搞?不要用電(dian)(dian)子(zi)(zi)書(shu)來說事了(le)，我都不知道(dao)的事。”
7月6日晚，方舟子在微博上上傳了一張由網友提供的書(shu)頁原圖(tu)，圖(tu)上確實(shi)有這段話(hua)。他(ta)在微博上寫道：“白紙黑字。唐駿《我的成功可以復制(zhi)》2008年 12月第一版第70頁自稱加州理工學(xue)院(yuan)計算機科學(xue)博士”。
幾分鐘(zhong)后，方舟子意猶未盡地繼(ji)續寫道：“網友已上傳(chuan)照(zhao)片顯示該(gai)書最早(zao)版本的(de)確有(you)那(nei)段(duan)話。可能(neng)是(shi)在去(qu)年我們質疑其學歷(li)之后該(gai)書重印時刪了(le)那(nei)段(duan)話。”
除(chu)了這段話(hua)以外，唐駿在書中(zhong)也提到(dao)過加(jia)(jia)州(zhou)理工學院(yuan)。他(ta)對此解(jie)釋說，“我(wo)提到(dao)的(de)(de)(de)是這個學校的(de)(de)(de)機(ji)房是對外開放的(de)(de)(de)，我(wo)在里面做(zuo)過研究。我(wo)在加(jia)(jia)州(zhou)理工生活過的(de)(de)(de)照片還有呢。”他(ta)隨即給南方周末(mo)記者看了他(ta)在加(jia)(jia)州(zhou)理工學院(yuan)的(de)(de)(de)一(yi)些生活照片。“我(wo)要是加(jia)(jia)州(zhou)理工的(de)(de)(de)博士，我(wo)會在書中(zhong)輕描淡(dan)寫嗎?肯定濃(nong)墨重彩。”
在辦公室里(li)，他還特意在自己的(de)(de)電(dian)腦上給南方周末(mo)記(ji)者看他太太發(fa)來的(de)(de)郵件，里(li)面有唐駿(jun)獲得的(de)(de)美國西太平洋(yang)大(da)學(xue)的(de)(de)博士學(xue)位證書和論文的(de)(de)照(zhao)片。
但即便是西太平洋(yang)大學，方舟子也沒(mei)有放棄查證(zheng)，他在微博中寫(xie)道：“這是一(yi)家(jia)著名(ming)賣(mai)文憑的野雞(ji)大學，在夏威夷(yi)注冊，沒(mei)有得過美國認證(zheng)機(ji)構的認證(zheng)，由于多項欺詐行(xing)為，在2006年(nian)被夏威夷(yi)政府消費者保護(hu)辦公室起訴，被法庭判決(jue)解散。”“根據(ju)美國總審計(ji)局(GAO)在2004年(nian)的調(diao)查，唐駿母校 Pacific Western University的文憑買賣(mai)價格如(ru)下：學士，$2,295;碩士，$2,395;博士，$2,595。一(yi)次性交錢。”
針對這一質疑(yi)，唐駿的(de)助手李欣對南方周末記者(zhe)表示，在(zai)美國有兩所(suo)西太平洋大(da)學(xue)，一所(suo)在(zai)夏威夷，一所(suo)在(zai)加州，唐駿就讀的(de)是加州的(de)那所(suo)。“夏威夷的(de)那所(suo)很爛，加州的(de)很不錯。”李欣說。
當南(nan)方(fang)周(zhou)末記者向(xiang)唐駿(jun)求證西太(tai)平洋大(da)學是否還存在時(shi)，唐駿(jun)通(tong)過自(zi)己的(de)電腦，給南(nan)方(fang)周(zhou)末記者看了西太(tai)平洋大(da)學2009年在臺(tai)灣(wan)的(de)招(zhao)生簡(jian)章，以證明這所大(da)學至今依(yi)然運轉著。“2009年還在開課呢(ni)。”他(ta)說。
但美國一(yi)(yi)(yi)位華文媒體記(ji)者對南方(fang)(fang)周(zhou)(zhou)末(mo)記(ji)者說，這兩家學(xue)校都已分別被(bei)撤銷(xiao)，設(she)在加(jia)州(zhou)的一(yi)(yi)(yi)家機構自2006年提供兩校原學(xue)生(sheng)數據的保存和確認(ren)工作。只要(yao)交 45美元(yuan)(yuan)，就可得到某位原學(xue)生(sheng)的成績資(zi)料，交100元(yuan)(yuan)或150美元(yuan)(yuan)可分別獲得該學(xue)生(sheng)學(xue)位證書(shu)的復印(yin)件。“有個(ge)什么(me)控(kong)股集團的老(lao)總出(chu)來給(gei)唐駿辯護。”方(fang)(fang)舟子(zi)對南方(fang)(fang)周(zhou)(zhou)末(mo)記(ji)者說，“我查了一(yi)(yi)(yi)下，他也是(shi)那家西太平(ping)洋大(da)學(xue)的，和唐駿原來是(shi)一(yi)(yi)(yi)個(ge)學(xue)校的。”
可疑的經歷?
“我的經歷是很(hen)透(tou)明的，很(hen)簡單的。”唐駿說。
他(ta)回憶說，1985年(nian)(nian)他(ta)從北郵畢(bi)業后就去(qu)了日本，是(shi)教育部公派過(guo)去(qu)的，當時一(yi)起去(qu)的有100個同學(xue)(xue)，是(shi)去(qu)名古(gu)屋大學(xue)(xue)。照(zhao)理是(shi)要讀5年(nian)(nian)才能拿到博士學(xue)(xue)位(wei)(wei)，他(ta)也確實讀了5年(nian)(nian)書，但他(ta)在最后一(yi)刻選擇放棄了博士答辯(bian)的機會，因為他(ta)擔心他(ta)一(yi)旦拿到博士學(xue)(xue)位(wei)(wei)，只能留(liu)在日本，所以他(ta)就趕在論文答辯(bian)之前去(qu)了美國。
關于西太平洋(yang)大學博(bo)士(shi)學位(wei)，唐駿說：“這(zhe)個學校不僅(jin)(jin)僅(jin)(jin)是(shi)交論文就能拿到(dao)(dao)學位(wei)，是(shi)把我(wo)的(de)(de)日(ri)本所有的(de)(de)學分，修滿了的(de)(de)學分，轉到(dao)(dao)了這(zhe)個學校。他們(men)還是(shi)認日(ri)本名古屋(wu)大學這(zhe)個牌子的(de)(de)。我(wo)做的(de)(de)很多研究，也主(zhu)要是(shi)在日(ri)本名古屋(wu)大學期間做的(de)(de)研究。我(wo)的(de)(de)博(bo)士(shi)學位(wei)論文也是(shi)關于語音(yin)方面的(de)(de)，不然我(wo)做不出卡拉OK打(da)分機。”
而關于方舟子(zi)對卡(ka)拉OK打分(fen)機等幾項專利(li)造(zao)假的(de)(de)質疑(yi)，唐駿解釋說：“我沒去申請專利(li)，一(yi)家(jia)日(ri)本人開的(de)(de)公司買了(le)(le)(le)我的(de)(de)技術(shu)，再賣給了(le)(le)(le)韓國公司。我還(huan)去談判了(le)(le)(le)，告訴他們原理。兩(liang)個軟件，大頭貼(tie)技術(shu)賣了(le)(le)(le)8萬(wan)美元，卡(ka)拉OK打分(fen)機不(bu)算賣，是換了(le)(le)(le)一(yi)個50萬(wan)美元的(de)(de)外包訂單。”因此，他認為自(zi)己(ji)宣稱這兩(liang)項技術(shu)是自(zi)己(ji)的(de)(de)并不(bu)為過。
方舟子(zi)對這個(ge)說法并(bing)不滿意，他在(zai)微(wei)博上提出(chu)唐駿(jun)應出(chu)示技術轉讓協(xie)議書。但南方周(zhou)末記者沒有從唐駿(jun)處獲得他對方舟子(zi)的此項質(zhi)疑的回應。
對于唐駿在(zai)書中所(suo)提(ti)到的(de)(de)自己(ji)在(zai)美(mei)國的(de)(de)創(chuang)業經歷，方舟子(zi)也在(zai)微博上進行了質疑：“唐駿聲(sheng)稱他注(zhu)(zhu)冊的(de)(de)三(san)家公司(si)(si)的(de)(de)英文名字(zi)分別是 Intertex、First Immigration Service Company、Holywood Entertainment Company，那(nei)么為什么在(zai)加州政府公司(si)(si)注(zhu)(zhu)冊數據(ju)庫中找不到有人在(zai)1990年(nian)代在(zai)洛杉(shan)磯一帶(dai)注(zhu)(zhu)冊過(guo)這(zhe)些公司(si)(si)?更不要說注(zhu)(zhu)冊人是唐駿了。”
唐駿(jun)對此向南(nan)方周末(mo)記者出示(shi)了一張舊報紙(zhi)，“這(zhe)是1993年我(wo)在美(mei)國《神州時報》上做的(de)一個整版(ban)廣告。你看，上面有(you)我(wo)的(de)照片和簽名(ming)，還有(you)我(wo)當(dang)時成立的(de)美(mei)國雙(shuang)鷹公(gong)司做的(de)一個‘中(zhong)國之夜’，上面你可以看到姜(jiang)昆(kun)等(deng)演員的(de)照片和簽名(ming)。”他說。
“你覺得這些我能編出來嗎?這個1993年的報紙我能造假嗎?方舟子說我在美國沒有創業的記錄，這個就是我反駁的證據。”唐駿介紹說，當時這家公司是做軟件的，后來在這個基礎上成立了好萊塢影視娛樂公司。
